第2章 三朵烂桃花[第1页/共3页]

固然玉娘对他戴德戴德，主动表示要跟着他，哪怕做妾也不在乎，但段明臣一来对她没有设法，二来当时他已经接到圣旨要去塞北。这一趟去塞北，少则三年，多则五六年，并且疆场凶恶，休咎未卜。玉娘一个娇滴滴的大女人，不成能跟着他去，并且玉娘都十八岁了，再等下去就过了适婚年纪，段明臣不肯迟误人家女人，才主动写信，绝了她的动机。

“你爹当年给你定的娃娃亲，姜家二蜜斯，那是个好闺女啊，可惜体弱多病，未及笄就病逝了。”

“没有的事，娘在我心中永久是最美的！”段明臣俄然想起甚么似得，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石方盒，献宝似的呈给段夫人，“娘亲，这是我从塞北带给您的礼品，快看看喜不喜好？”

段夫人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隧道：“臣儿，你都二十五岁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后代绕膝了。唉，娘每次想起这事儿，就感觉对不起你死去的爹……”

“顾公公？哪个顾公公？”

段夫人抚了抚额角的鬓发，慎重的交代道：“娘正要给你说，按照你表姨的动静，东厂固然万臻是督主，但现在皇上面前的头号红人倒是顾公公。”

“厥后，你高中武状元以后，家里俄然来了很多媒婆，为娘千挑万选，选中了忠武伯家的嫡长女，聘礼都下了，谁知……那看似本分的大蜜斯，竟然跟个马夫有□□，私奔了……”

“送信的自称是东厂万督主的仆人。”

段夫人接过玉盒，翻开一看，内里是一对金镶玛瑙灯笼耳坠。

段夫人越说越难过，含着眼泪直感喟：“人家到我这个年纪，早就含饴弄孙了，但是我却连儿媳妇的影儿都没有，我好命苦呐！”

“娘，儿返来了！”段明臣推金山倒玉柱般，一下子跪在娘亲的跟前。

段明臣听他娘这么说，内心也不是滋味。他从小到大，各种事情都很顺利，就是缺了点桃花运。但是桃花不来，他能有甚么体例？

“少爷，少爷，您可返来啦！”

“你还说？那玉娘呢？她被你从强盗手里救下，对你一片痴心，发誓非你不嫁，可你却写信回绝了她，还非要我认她做义女，将她嫁给别人！”

段家祖上并非都城人士，在都城也没有甚么亲戚。

段夫人自管自的念叨：“你这孩子好歹也遗传了我，长得一表人才，为何姻缘就这么艰巨呢？”

“娘啊，儿子这些年不在都城，东厂现在是如何的一个景象？表姨在宫里有没有动静传来？”

段夫人眼尖，也看清了请柬内容，忍不住嘲笑道：“万臻要纳妾？真是好笑！我儿子娶不到老婆，他一个寺人却妻妾成群，这都是甚么世道！”

“万臻？”段明臣更惊奇了，他跟东厂素无干系，万臻如何会送请柬给他？

“夫人在内里等待多时了，您快去吧。”

现在这东厂可真是不得了，平凡人家纳妾就一顶粉轿抬进侧门完事，万臻却要大张旗鼓的宴请来宾，他一个老寺人纳妾，这么高调的拉仇恨值，真的好吗？

“不是儿子不尽力，实在是被派到塞北，整日跟糙汉们混在一起，如何找啊？”

段夫人一把拉住儿子，眼泪汪汪地哭道：“我的儿呀，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娘总算把你盼返来了！”

段明臣也不由得也红了眼圈，惭愧的道：“儿子不孝，让娘牵挂了！儿子……也非常驰念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