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半歌声[第1页/共3页]

待沈意婵主仆二人回到房中，确信没有题目了，段明臣才对顾怀清使了个眼色，两人飞身下树，越墙而出，分开了沈府。

段明臣面无神采的看了顾怀清一眼，一言不发的朝前疾走。

“唔，这你不消操心，我自有安排。”顾怀清放肆的抬了抬下巴，“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到底去不去？”

段明臣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就听到身后一阵清风扬起，顾怀清公然跟上来了。

段明臣则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腰，伸出一根手指戳破窗纸，透过那小小的纸洞朝屋子里望去。

沈意婵公然不愧才女之名，只见她落笔轻灵，龙飞凤舞，半晌工夫一幅画儿便完成了。

顾怀清睁大了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屋里，看了一会儿后转过脸来，见段明臣剑眉舒展，一脸利诱不解的模样。

顾怀清眯着凤眸笑道：“段大人欺我不懂呢！有的处所，不是越夜越出色的么？”

段明臣皱眉看着这一对主仆奇特的装束和举止。谢蕙兰方才丧夫，但是她不但没有为丈夫守丧，反而躲在房里盛饰艳抹、穿着鲜丽的，另有闲情逸致跟丫环唱戏。

夜深人静之时，这轻微的响声非常清楚，足以惊醒屋里人，沈意婵敏捷的合上画卷，喝道：“内里甚么人？”

段明臣察看了一下地形，侧屋不比主屋高大健壮，屋顶恐怕接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躲上屋顶偷听明显不成行。

在窗下听，屋里传出的声音更响了，仿佛是有人在低声吟唱，调子竟有些熟谙，顾怀清面色微动，凝神谛听。

顾怀清不谨慎露了行藏，心中非常烦恼，依着他的性子，恨不得直接闯出来，把那副画抢过来看个究竟。

分开东配房，穿过一道回廊，就来到沈夫人居住的主院。

“你不是她，谁也代替不了她……”谢蕙兰痛苦的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去是没题目，可这会儿都半夜了，酒馆早打烊了。”

因而段明臣从速拉着顾怀清，悄悄的溜下屋顶，躲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上，藏身在富强的枝叶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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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蕙兰凄然一笑：“伤了身又如何？我的心早就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只是放心不下……”

她那双傲视生辉的美目中看不出丧父的哀戚，而是弥漫着对于幸运的神驰，仿佛她敬爱之人即将前来迎娶她过门。

遐想到沈君儒不久前就猝死在此处，且死因诡异，不免令人毛骨悚然。

顾怀清俄然回眸一笑，道：“喂，我们去喝酒吧！”

段明臣和顾怀清怀着满腔迷惑分开了主屋，前去沈蜜斯的西配房。

段明臣被顾怀清的笑容闪花了眼，情不自禁的靠近他。

谢蕙兰仿佛力量耗尽，有力的撑在桌子上，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顾怀清扯了扯段明臣的袖子，又指了指屋子前面，段明臣心领神会，两人猫着腰绕到屋子后，躲在后窗上面。后窗与院墙之间只留下一尺多宽的空地，狭仄的空间中，两人不得不挤在一起。

段明臣感到顾怀清温热的气味喷在本身的耳边，背脊处生出一股酥麻的滋味，不由得身材微颤。这一动不要紧，顾怀清柔嫩的嘴唇便碰触到他的耳廓，段明臣顿时脑中轰的一声巨响，认识一片空缺，连顾怀清说了甚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