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往事[第2页/共3页]

“师兄，”那妇人原是莫家长姐莫同忆，这厢轻叹了口气，应道，“廖家一脉单传这是你我再清楚不过的事。当年先祖璞玉一分为五，意味同性兄弟同心合力肝胆相照，天底下统共就这么五块，一清的那块我再熟谙不过了。”

“你说谁老婆娘呢小矮子！！”

莫、卢二人相视一眼，相互无话。

话音一落，三人一齐哈哈大笑。

青山。

很久，只听晋柳儿哀叹了口气。

只不过二人的笑后最后都变成了苦笑。

“他说我是魔教存亡门混出去的，说我是妖女。”无忧不在乎地答道。

楼啸天“哦？”了一声，顿扫笑容，说，“晋连孤为了回不夜城连白银城都不管了。秦欢死得蹊跷，要不是为了五族调和，我也不会想到去捐躯心月了。”

至于另一个，倒是风味犹存的仙颜妇人。

无忧直勾勾地瞪着床顶，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下认识地挠了挠本身的胳膊，新敷的药膏伴跟着体温蒸腾在纱布里，模糊作痒。好久没有躺在这么柔嫩的床上了，回想畴昔的长久，竟有些许不适应了。

莫同忆听完几行清泪扑簌簌地掉，哽咽道，“同悲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连他的骸骨都没找到……我估摸着这个小女人，替她爹讨我债来了呢。”说罢破涕为笑。

楼啸天摇了点头。

“照这么说，桑婉当年不过一介弱女子，那她又为何能杀了同悲，并且重伤师兄你呢。”莫同忆的话明显哽在喉里憋了好久。

殊不知晋柳儿这不浅不淡的一句划起了无忧内心千万道波澜。

无忧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晋柳儿。

楼啸天干咳了几声表示，见没有起效，双眉一挑，喝道，“两个都是老迈不小的人了，每天拌嘴，成何体统！”

除了夜话阑珊的更深人静，另有思路繁复的展转反侧。

“棒打鸳鸯，啧啧啧……”卢有鱼内心无法，还是打趣道，“我看晋柳儿也够心月喝一壶的，现在好了，两小我都在寒水门，今后有好戏看了。”

两个尚不懂世事的女人并肩躺在温热的被窝里，紧握相互双手。同是痴痴地盯着房顶，一个面带浅笑，一个愁云暗澹。

无忧哈哈一笑，豁然道，“小矮子没难堪我，他明天说得怪吓人的，我还觉得他要找那甚么莫师叔变着法折磨我诬赖我呢。”

“师兄，我始终不明，”卢有鱼眉头紧蹙，缓缓道，“若不死灵真如你所说普通阴邪至极，为何我一点儿都没感遭到。阿谁小女人再平常不过，倒也不像甚么凶神恶煞、天国魑魅的。”

“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反不像同悲嘴笨。”卢有鱼蓦地想起幻林里无忧和他说的那些话，顿时笑道，“像极了一清，油嘴滑舌的，一点儿没个慎重气。”

“如何会？”晋柳儿的语气似很吃惊，赶紧说，“本来他找莫师叔就是为了验明你的身份！”

“可我真的不喜好他……”晋柳儿委曲得声带微颤。

“说甚么胡话呢，”晋柳儿嗔她道，“谁说进寒水门就必然要和他楼心月结婚了？我偏不！等我学得一身本领，想喜好谁就喜好谁，谁也管不了我，谁也别想管我！哼……”

“那你说如何办！婆婆妈妈的，真是费事！”卢有鱼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