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为今之计[第3页/共3页]
思及此,神采缓了缓,让秋竹去拿了笔墨纸砚,挽了云袖,暴露皓腕,执笔手,略揣测,摘了一首小令,写于纸上,折了个相思扣,递于安然道:“你莫怕,我不打你,只你爷那边,便把这签送与他手上,余下不消说半个字,只听爷行事便了。”
家里虽有妻房,那大娘子却惯有个好性儿名声,纳了两房妾,一房是本来身边服侍丫头,收房里,年前又纳了院中董二姐,统共三房服侍着,那大娘不过一个安排,丫头也早烦厌,倒让个粉头拔了头筹。
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师业,这高青县一半买卖本钱都是姓柴,好交朋结友,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与那县太爷递上话儿,衙门里差官常日吃酒来往,熟络非常,是个有手腕。
安然不该她话儿,只问:“我家爷呢?”
娘不依顺着爷折腾,便只得去寻旁妇人,日子长了,可不更加冷了心肠,要说娘只略俯就着爷些,绊住爷脚儿,外头纵多少勾魂,也无大用。
柴世延待要拨转马头去高家,忽记起家里玉娘,年前为着他要纳董二姐之事,伉俪有了嫌隙。
虽心慕已久何如不得机遇靠近,不想却灯节上遇见,那里肯放过,便把那手里帕子冒充落下。
安然心道,便挨了也得去,迈脚进了院,至窗下,附耳听得里头淫,浪之声不断,便也没吱声,只窗下候着……
想男人哪个不好色,只生再好模样,末端还不是要炕上见真章,常日沉稳端庄还罢了,若床笫当中也如此,岂不无趣,何况,爷是如何人,自翻开了荤,哪院中未曾去过,梳拢了不知多少粉头,风月场里练就一身本领,哪会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