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为今之计[第2页/共3页]
思及此,神采缓了缓,让秋竹去拿了笔墨纸砚,挽了云袖,暴露皓腕,执笔手,略揣测,摘了一首小令,写于纸上,折了个相思扣,递于安然道:“你莫怕,我不打你,只你爷那边,便把这签送与他手上,余下不消说半个字,只听爷行事便了。”
柴世延待要拨转马头去高家,忽记起家里玉娘,年前为着他要纳董二姐之事,伉俪有了嫌隙。
安然不该她话儿,只问:“我家爷呢?”
安然心道,便挨了也得去,迈脚进了院,至窗下,附耳听得里头淫,浪之声不断,便也没吱声,只窗下候着……
一咬牙道:“言说她家闺女连日身上不好,爷便拨转马头往她家去了。”玉娘听了不由嘲笑一声:“这话可真是鲜,何时高家竟成了院里,那高家老头年前才死,家中撇下个婆娘守寡,顶门立户个男丁都无,爷避嫌还避不过来,去她家何为,必是你打谎胡说,莫用这等不实之言利用与我,些招来,免得皮肉刻苦。”
柴世延那里还能忍住,忙低下身子捡了那帕子递畴昔,妇人接过,偶然间碰了他手,便急缩归去,叉手向前福下身子,启红唇露玉齿:“奴这厢谢过。”回身去了,行几步却转头,帕子掩着唇冲他一笑,勾柴世延半边身子都酥那里。
内心拿了主张,脚下更加轻,上了马直奔高家,绕过正街大门,敲开背面角门,郑桂儿娘应门出来,见是安然,忙让出来道:“怎这会儿便来了?”
玉娘却道:“若纳妾怎不纳个良家女子,虽柴家不是那等勋贵之族,纳个粉头为妾,也不大入耳。”
安然暗里叫苦,心道,娘常日从不睬会这些,怎今儿却较起真来,爷与那高家孀妇那里过上明路,真正一个有口难言,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
柴世延见这妇人,打扮好不娇俏,大正月里,如许寒天,也只穿了件对襟儿衫子,紧扣身上,更加显得酥胸高挺,系着一条大红织金边儿挑线裙儿,微移莲步,堪堪暴露裙下一双高底儿绣鸳鸯鞋儿内巧巧三寸弓足。
若论姿色,莫说府里,可着高青县,东南西北院中粉头,连高家那孀妇都算上,也没一个及上大娘,那模样儿那身材儿样样拔尖,却这性子有些过于沉稳,不得爷意。
第二日柴世延特特绕路从高家门前过,果见那妇人楼上斜着身子往下望,那眉眼来去,两下成心,没几日便到了一处,入捣一场,柴世延便丢不动手去了。
娘不依顺着爷折腾,便只得去寻旁妇人,日子长了,可不更加冷了心肠,要说娘只略俯就着爷些,绊住爷脚儿,外头纵多少勾魂,也无大用。
玉娘那里耐烦,把手里缠枝盖碗放炕桌上,一声轻响,安然不由抖了抖,忙叩首道:“娘饶了主子,主子说便是了,灯节那日,主子跟着爷去观灯,街当正赶上高家那孀妇,一来二去便有了来往,爷不叫小说与娘晓得,怕娘晓得惹气。”
那老婆子笑道:“你爹正里头吃酒,你不怕挨了窝心脚,本身叫去。”
高青县里哪个不知柴员外名声,虽父母早亡却丢下偌大师业,这高青县一半买卖本钱都是姓柴,好交朋结友,使了钱走通官家门路,与那县太爷递上话儿,衙门里差官常日吃酒来往,熟络非常,是个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