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皇太后的心事[第2页/共2页]

“太后娘娘，另有两盆牡丹，是否也教教小女子如何赏识？”

“准。”

欢乐不成置信的张大了眼睛，声音都在颤栗：“是，太后娘娘。”

章锦婳不晓得皇太后俄然说欢乐是如何回事，就等着皇太后再说话。

黑灰色的恍惚光晕，异化着模糊约约的暗红色。

小寺人抬来一张软榻，皇太后坐下，半倚在软榻的扶手上，微微喘气：“叶子都枯了。”

欢乐拧了帕子，谨慎翼翼的给皇太后擦脸，皇太后道：“将丝帕取下吧。”

章锦婳悄悄的点头，叮嘱道：“太后娘娘请闭着眼睛，等红光呈现再展开眼睛。”

“伽罗走了，不见了！”

倒在地上的宫女小寺人们一个个醒转过来，发明本身躺在地上，吓得当即复苏，悄无声气的爬起来跪好。

皇太后的声音很安静。

“太后娘娘，可否教小女子如何看牡丹花？”

欢乐谨慎又谨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皇太后眼睛上的丝帕，咬紧了牙关不敢哭出来。

章锦婳靠近牡丹花，嗅了嗅花蕊：“牡丹华贵，近观方知其味。”

就在这时，皇太后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你还想再见到伽罗吗？”

太后娘娘从正月里病发到现在，快两个月了，这是第一主要起来。欢乐强忍着眼泪，上前服侍皇太后坐起来。

皇太后和章锦婳，依样画葫芦，反复着近似的对话，一样的行动。

曾经圆润饱满的太后，现在是瘦骨嶙峋，眼眶深陷，双颊凹出来，下巴今后缩着，苍苍白发干枯而混乱。

“无罪。”太后娘娘的声音听起来很清楚，又带着特有的威仪：“起来吧。”

“太后娘娘，这朵牡丹花，刚才我站在远处看过来是粉白的，站在近处看，是粉红的，在阳光下的花瓣，又都是乌黑的。”章锦婳浅笑以对：“我第一次见到会变色的牡丹。”

“太后娘娘，奴婢在！”

章锦婳在内心默念咒语。

小寺人飞跑着将别的两盆牡丹全数抬出去。

“谢太后娘娘！”欢乐咬着嘴唇站起来，手脚发软，头皮发麻。

宫女们捧着衣服金饰，小寺人端着水盆牙粉香脂，在床下跪了一排。

皇太后又叫了一声：“欢乐。”此次声音举高了很多。

“嗯，赏识，教你赏识。”

能够吗？欢乐犹疑的转头看着章锦婳。

欢乐和另一个宫女，半拖半架着皇太后，挪到了窗前。

“花瓣也枯了。”一只青筋暴涨皮肤干枯的手伸过来，扯牡丹花的花瓣，是皇太后：“再标致也会枯萎。”

皇太后脸上的欣喜，转眼即逝，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换上了一副不知所措的神采：“章小娘子，如何办？”

欢乐一骨碌爬起来跪下叩首：“请太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