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争吵[第1页/共2页]
只可惜祖父寿元短了些,毕竟没熬到入阁拜相,就一病去了。
把李氏气得遽然色变,她能够忍耐许明孝不尊敬她,热诚她,却不能忍耐他如许欺侮谩骂她的家人,便挣扎着跟许明孝拉扯起来,要他报歉。
一时诊脉结束,许夷光道:“方剂得稍稍窜改两处,今后迟早风凉时,吴妈妈也扶着娘在院子里逛逛吧,老如许躺着,没病且要躺出病来了,何况本来就病着?娘,您先歇息一会儿,我奉告吴妈妈如何煎药去。”
吴妈妈当时在一旁也是委曲愤恚得半死,太太病成如许,老爷来看过几次?
许夷光嘲笑:“不让你说,等着下次父亲更加的变本加厉吗?妈妈不说,我可就问父亲去了!”
在厅堂里将李氏的药方窜改完,又和吴妈妈说了该如何煎服后,许夷光神采一肃,定定看着吴妈妈道:“说吧,到底如何一回事?”
李氏只是很少分外打赏二房的下人们罢了,但他们份例内的吃穿用度,她向来没剥削过,便是此次没及时赏下绿豆汤,也是因为她病着,许夷光也日夜忙着照顾她,没想到这一茬儿上去罢了。
更可气的还是她父亲,莫非不晓得甚么叫“妻者,齐也”吗,既然已经娶了母亲,就该给本身的老婆应有的尊敬,可他呢,把母亲当甚么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真觉得母亲因为恩典,会逆来顺遭到底,她也会跟着逆来顺遭到底吗?
吴妈妈只得讷讷道:“还不是为郭姨娘那狐媚子昨儿赏了我们二房统统下人加冰绿豆汤的事,老爷下衙回家后,不晓得听谁说了这事儿,等去那狐媚子院里用晚膳时,那狐媚子十成十又下了话,老爷便在女人回屋后不久,气冲冲的来了我们院里找太太发兵问罪,问太太就算给下人们赏两个月的加冰绿豆汤,又能花几个银子,为甚么连这点钱也要省下来,送去碾伯所?”
以是祖父应当不是出于情分和道义对娘家和母亲雪中送炭,而是他不得不那么做,一个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翻脸无情的人,凭甚么入阁拜相?
又说李氏的两个哥哥:“两位舅兄也是好笑,靠mm妹夫赏饭吃,莫非还能靠一辈子不成?好歹也是两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只要吃得苦,要赡养一家人也不是甚么难事,都成阶下囚了,莫非还放不下阁老公子的面子不成?那还不如当初跟着岳父一起死了洁净,起码鬼域路说,一家人能有个伴儿。”
“还说,若不是郭姨娘及时挽救,他的脸就要丢光了,如果再传到了内里去,许家向来宽和以待下人,不是连全部许家的脸也要丢光了?问太太,是不是要把二房下人们统统的财物都扣光,把全部二房乃至许家都搬空,全数送去碾伯所,才肯消停下来?六合知己,我们太太几时真剥削过下人了,她向来都只剥削她本身好吗?”
李氏点点头:“那你快去吧,不消担忧我。”
没想到却说得许明孝更怒,指着李氏骂道:“郭氏若用的是公中的钱,我还说甚么,她用的是她本身的钱,公中几时有这项用度了?连母亲屋里且没有!郭氏一个月才多少月钱?你却足足二十两,是她的四倍,拿几两出来,赏下人们一碗加冰的绿豆汤喝如何了?你可别忘了,你早在十几年前,就是许家的媳妇,不再是李家的女儿了,再是心疼娘家亲人,再是想要多补助他们,也该有个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