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树机能攻陷凉州，马隆请命出征。[第1页/共4页]

"三千懦夫足矣。"

话刚落地，却见文臣行列里又一阵骚动，尚书令裴秀已是急不成耐的出了行列：“陛下。”正要引经据典之时，倒是忽被马隆沙哑的声音截断："羌人善骑射而不习阵法，臣请募能开四钧弓、挽九石弩的懦夫，以奇兵破之。"

马隆有策之言，一禀了天子司马炎，二又堵诸了位大臣的嘴，朝堂之上不由稍稍温馨了一些。

“此类劣甲遇矢即穿，遇刀立断，这哪是武备？实为他杀之器！”

司马炎的手指俄然攥紧御案边沿，鎏金雕龙的案角在他掌心留下深深印记。二十年前祖父司马懿临终时的场景闪现面前：病榻上的宣天子握着传国玉玺，气若游丝却字字千钧："天下精兵，在质不在量..."现在殿外忽起暴风，卷着太庙方向传来的编钟余韵，好似冥冥中的回应。

前番委任贾允出征，何如却因各种启事终未成行，后又因太子婚而致一延再延，不想本日倒是养虎为患，已成朝廷大害而危急社稷安稳。

“陛下！”

马隆看动手中的粉末，不由怒从胆边生："王令好大的胆量！"他俄然抽出佩刀劈向木箱，朽烂的弩臂回声而断，暴露虫蛀的榆木芯。刀光再闪，十余箱"精甲"皆被劈开——所谓铁甲，不过是漆了黑墨的竹片编成。

“莫非此贼与树机能暗中有买卖？若此，朝堂群臣败北如此将至国亡！”

"将军息怒！"王衍扑通跪地，袖中滑出的西域玉玦撞在青砖上，收回清脆声响。马隆俯身拾起玉玦，指腹抚过内侧隐蔽的佉卢文刻痕，眼中寒芒乍现。

不错，他没有看到齐王司马攸。

马隆如何不识得？

司马炎倒是头也不抬，只把一道奏报蓦地扔到杨珧脚下：“西北树机能已然攻陷凉州！”

司马炎缓缓昂首马隆，眉头皱而猛舒："准奏！"帝王的声音震得梁间积尘簌簌而落，"本日擢马隆为讨虏将军，兼领武威太守！凡有所需，皆可从武库支取！"

杨珧从速跪倒：“从速太极殿议兵，讨伐树机能！”

"开弩！"

太极殿上，司马炎刚命寺人宣读完染血的战报，但见镇军将军王浑出列，出列时，腰间九环金刀撞得玉阶叮当作响，"树机能此獠屡叛朝廷，臣请率并州铁骑五万..."话未说完，御史中丞张华俄然咳嗽两声。这位以博闻强记取称的文臣，现在正盯着殿柱上新添的裂缝——三日前地动，太极殿梁柱竟被震出半寸宽的裂缝，这在天人感到之说流行的年代，被视为极不祥的征象。

"陈武，并州雁门人，泰始二年射杀鲜卑百夫长..."马隆挥笔写下名字，俄然瞥见此人腰间悬着的青铜腰牌——那是阵亡将士遗物的制式，不由大喊："赐酒三升！"

“陛下亲赐三年军资。”

马隆不由噗通跪倒，大谢天子恩情。

“陛下！”

武帝特赐的三年军资中，竟有三百车磁石。此物将在陇西疆场阐扬奇效——羌人铁甲遇磁石则相吸，马隆早在洛水实验时便发明此妙用。另有百车火球，内藏硫磺焰硝，为攻城利器。

杨珧一起小跑进了司马炎寝宫，方才要开口，倒是见司马炎一脸肝火正坐于御榻之侧，金口暴怒：“牵弘无能！”

至未时二刻，已有四百人落第。

"臣马隆，愿为陛下分忧。"声音沙哑如戈壁朔风，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