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 向来枉费推移力(二)[第1页/共3页]
史可法蓦地站起:“此何言哉!此何言哉!圣天子在途。而我南都众臣竟擅议立监国?此何言哉!”
“如果陛下南幸,南籍大臣必定充满朝堂,对他们来讲难道幸事?”史可法游移道。
这一个过场走完,史可法暗道姚先生这回失算了,这里在坐的都是东林君子,岂会有那些不臣之论?
因为这个“福王”实在太敏感了。
史可法晓得张慎言的意义。如果太子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用监国的确能够废除这份野心,使他只能送天子归朝。
吕大器直言道:“司马公,莱州至南京不过千四百余里,为何从三月走到七月还未曾到?反倒是几番传出圣旨,等闲督、镇。乃至有封异姓王此等骇人听闻之事!司马公不觉得怪么?”
张慎言微微一笑,旋即落座。
高鸿图看了一眼张慎言,道:“遑论救国,还是先救圣上吧。”
故而在崇祯一朝,东林已经名存实亡,不复万用期间的政治影响力了。
“道邻,”高鸿图对史可法道,“本日见王寺人与忻城伯,可有何谈吐?”
史可法终究明白了,有人就是想借立监国之论行打草惊蛇之事。
“因为他们担忧圣天子当真南幸。”张慎言低声道。
史可法暗道,却摇了点头,表示本身没看出来。
高鸿图见两人语气过于狠恶,插出去道:“不管东宫是否有灵武之心,圣驾久久不能归朝问政倒是实实在在的。国不成一日无君,现在又正值兵凶战危之际,岂能浪费工夫?”
“道邻且勿烦躁。”高鸿图道:“此论并非我等所倡。”
高鸿图摆了摆手,道:“也是曲解而至,不必多提。只说面前事。”
史可法望向高鸿图:“这……怎会抄没硁斋先生别墅?”
“此事非常蹊跷。”史可法皱眉道:“为何有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鼓励此事?”
“呵呵,”吕大器干笑一声,跳过了太子,道,“定王、永王都随圣驾,天然也是来不了的。”
如果福王那一支回南京监国,翻起旧账如何是好?并且到时候必定有小人会凭借福藩,岂不是留下了极大隐患?
吕大器持续道:“因有此事,故而请司马公一同参议,看我等如何应对。吕某觉得,如果监国势不成免,潞藩总强过福藩。”(未完待续。。)
“谁敢擅立?天然是要具奏天子圣裁。”吕大器道:“只是有人要立福王。这是我等不管如何不能认同的。”
“但是,东宫若的确是纯孝之人呢?”史可法道:“擅立监国,岂不是与谋逆等罪!”
但是在江南,东林仍旧是士子心目中的真君子,闻名的复社就是借着东林的灯号起来的,这也使得江南大臣多少有些东林背景,即便不算党人,也是怜悯者。此中更有钱谦益钱牧斋,号称东林党魁,在江南名誉极高。
“南臣中有人群情,要以福王监国。”张慎言谨慎道。
史可法先与迎出来的高鸿图见了礼。又见人群中有满头银发的张慎言,史可法赶紧上前,道:“不料藐山先生在其间。”张慎言是东林党魁**星的保举人,史可法又是东林左光斗的门生,天然不敢以官位相见。并且张慎言位居南京吏部尚书,掌右都御使事,在名义上也不逊于史可法。
史可法心中一顿,暗道:莫非还真让姚先生说中了?高鸿图怎会有这等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