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是你[第3页/共11页]

狱卒的尖嚷，终究止于他文雅的脱手。

摸索一阵，被唤李哥的男人犹嫌不完整，“刺啦”一声，扯开霜兰儿内衫衣衿。

霜兰儿喊得声嘶力竭，他恍若未闻，茫茫白雪中，瞬息再瞧不见他的身影。她明白，他发挥轻功下山为她取解药。他就不怕是以错过“雪雁小巧花”花期？

有半晌沉寂。

老者指了指山崖，“那边有座山庙，不收银子。女人能够暂住一宿。”

龙霄霆悄悄点头。

下了一夜的雨，到了早上也没要停下的意义。

“是啊，你看她胸口缠着的布条？老子太久没玩过女人了，奉上门的，不玩白不玩！”

骄阳下，霜兰儿俄然笑了。本日她第一次明白，有一种残暴，叫做和顺。

被唤李哥的男人持续在霜兰儿身上摸索。霜兰儿几近要吐出去，只能强忍住。

霜兰儿望了望身后密林，又问，“船家你要借宿吗？我们同业？”

当铺朝奉看了眼银镯子，“五两。”

霜兰儿被官差带下山，关在越州城牢中，千辛万苦采得的“雪雁小巧花”被越州知府充公，用更大的冰制容器装盛，等着向朝廷表功。她并不惶恐，也不担忧本身受罚，相较她更担忧雷霆，他急需此花入药，花却落入官府手中，也不知他会如何做？

站在玉女峰脚下瞻仰，蓝天衬着矗立的雪峰，熔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飞泻下来，像千百条闪烁的银链。飞泻下来的雪水汇在他们脚边溪流中，浪花往上抛，构成千万朵盛开的白莲，美极。

他们站在骄阳之下，相互沉默，望着对方。

本来雷霆欲采摘“雪雁小巧花”一事，早就不慎泄漏。官府派人暗中跟着他们，只等着他们采得奇花，再人赃俱获。

“哦，好。”当铺朝奉接过银镯，递上五两碎银。眼睛还盯着霜兰儿身上衣裳，罕见的质地，邃密的绣花，镶满银丝，得不到真是可惜。

他长眉微微一挑，等着她的下文。

他夙来冷凝的面庞，听完她的话，终究有一丝舒缓的神采。

行动常常比心念反应更迅猛，更判定。下一刻，她已然追着雪雁一起奔去。

他听完霜兰儿的话，喉间转动，只收回一声轻嗤，神情不屑。

他静肃立着，他的手指苗条莹白，手中握着一把泸州竹制油纸伞，纯红色的伞，手柄处没有一点装潢，像是握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他只是那样静肃立着，就让人感受像是烟雨昏黄中装点的最亮一笔。

霜兰儿客气问道：“小徒弟，我们路过此地，可否借宿一晚。”

霜兰儿猜疑昂首，不想瞧见一只大鸟展翅滑向飞过。乌黑的色彩，通体像流线般，体型巨大，双臂展开约有一人高。

霜兰儿又是一愣，银镯子才气当五两，这件衣裳竟代价五十两。不，这家黑店都给五十两，这件衣裳代价绝对在百两之上。五十两充足她在越州城中安设下来，也许还能租一个小门面，开间药铺。但是，这件衣裳有朝一日她得还给那白衣男人。她递上银镯子，“当镯子就行。五两就五两。”

霜兰儿一惊，赶紧低头，恰见河水当中亦覆上他孑孑而立的孤傲倒影。

过了好久。男人终究动了动。

第二日，晨光初露。

另一名男人“嘿嘿”一笑，“你细心搜搜，有这么值钱的衣裳，保不准另有更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