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脱胎易筋骨[第2页/共3页]
达摩诵了声佛号,与宋云道:“贫僧且去寻个避处,请施主带领大师在此稍候。”话音未落,达摩身如电射,人已纵出十余丈外。
大半晌后,虽远不及达摩那般高超自如,赵秉文却也将本日所需的木料拾足了。
饶是达摩不紧不慢在山路步行,然赵秉文初学法门,且负薪冒雪,还是紧追不及,狼狈不堪。常常赵秉文脚滑将倒时,达摩的衣袖如流云卷来,将赵秉文悄悄扶定。
赵秉文听了,福诚意灵,抚掌笑道:“你但是达摩,他但是达摩,我亦但是达摩。达摩达摩,两字未几。孰生孰灭,何必固执?”
达摩跃将畴昔,问道:“小施主为何不在原地等待?”
张虬挥臂将赵秉文甩开,斥道:“我们来时路旁哪曾见过半棵树木?又遇这般气候,天寒雪通衢滑,老子只怕有命出去、没命返来。”说到这里,张虬眸子一转,又道:“臭小子,你不会是想借机…”
达摩破颜道:“既如此,小施主可瞧见了火线的山洞?请你速速返回召世人到此遁藏风雪。”
翌日,风雪分毫未减。因宋云部属携粮,世人省着吃尚可无虞,饮用及烧饭用水则将积雪盛入锅中熔化烧开,然木料已告罄尽,明日所需全无下落。望着洞外的暴风暴雪,世人畏步迟疑,愁眉不展。
“愿学,愿学。”赵秉文嚷道:“求大师教我。”
赵秉文依着达摩所授,运气转功,遍走周身经脉。约过了一个时候,感到满身真气活动。赵秉文大喜,长身而起,只觉身轻体健,随即纵跃攀爬,到树上掰拾枯枝,同时心道:“只恐达摩大师教我的便是武功了。不知如此修炼,需多少年方能与胡子张普通短长?更能强过殛毙父亲、掠取亦萱mm的那些贼人。”
一 世人顿时诧声四起,交耳群情。定林寺出身的张虬听闻这胡僧便是初祖达摩,三角眼圆睁,张着大口,惊得说不出话来。
达摩道:“于彼处灭,达摩是达摩。于此处生,达摩非达摩?施主着相了。”
此时达摩起家抖抖僧袍,对赵秉文道:“小施主可愿与贫僧下山拾柴?”
这日,二人来到树林,发明树下的木料已然拾完。赵秉文正四周寻觅,却见达摩轻飘飘纵起数丈,跃上树端枝头,寻些枯枝扔了下来。
赵秉文晓得风雪将至,将位置记下后扭身便跑。
达摩道:“这风雪中疾飞的本领倒也不难,你可愿学?”
达摩微微一笑,遂传了一段口诀与赵秉文,并教他埋头、调息的法门。学完口诀,二人于树下拾柴。达摩瞧着堪够世人一日之用,便叫赵秉文背上柴,默念口诀,以刚才所学的法门发力,随在本身身后返回山洞。
待赵秉文引世人来时,达摩已将山缝拓为可容百人歇息的山洞。宋云批示世人起火烧水,各自安息。达摩只在洞内隅角打坐不语,张虬却似怕他普通,唯恐避之不及。赵秉文心中甚是不解。
宋云心中暗道:“这场风雪不知何时能停,若光阴久了,我们携粮再多,恐亦有山穷水尽之时,现在自是人愈少愈好。且我若派兵士外出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