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话 失望[第2页/共3页]
“时候倒是不长,但这疤,实在太深了……”冼郎中便摇了点头,“伤口已然病愈,现在用外敷的药,结果也不大,我给开一剂消积排通的药,女人归去吃上一段时候,没事儿的时候,多用手掌根按压疤痕,每次一盏茶的时候就行,家里如有姜,也可切两片在疤痕上摩挲,能活血……”
薛夫人喝了口水,拨弄一下刚挽好的头发,喜滋滋道:“我这头发被你捯饬一回,立时就感觉清爽很多,好不舒畅!我说,闲事儿也做完了,这会子,该跟我去城里了吧?”
“女人怎会伤成如许?你这疤……是钝物而至?”
吃了药,伤疤能减淡一两分,那又如何?到底这疤还是在她额头啊,吃不吃药有甚么辨别?何必再让薛夫人浪费钱?
姐妹俩慢吞吞行至松年堂门前,由始至终,小丁香一向死死低着头,一个字都未曾说。
“这个……”
小丁香在一旁已沉默好久,此时伸脱手来拉了拉叶连翘的衣角。
能够安然面对脸上的缺点是一回事,但得知本身的疤很能够要陪着本身一辈子,却又美满是别的一种感受。
冼郎中忙不迭将口中的面吞下去,朝叶连翘面上一张,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嘴里吸了口冷气。
薛夫人也分歧他多言,独自把叶连翘头上裹着的帕子解了去。
几人在酒气氤氲的狭斗室中闷了足有一个多时候,待得薛夫人头上药酒充分渗入头皮,叶连翘便再烧一锅热水,将药酒尽皆冲个洁净,一旁的使女便忙叨叨赶上来,替薛夫人绞干一头发丝。
叶连翘回身瞟她一眼,自个儿也熬不过那种“无疤一身轻”的诱|惑,长出一口气,对薛夫人道一句“给您添费事了”,便将酒坛抱去灶房放好,又回屋将搁着药方的木匣换了个埋没的处所保藏,牵起小丁香的手,跟在薛夫人身后出了门。
“好眉好貌的小女人,谁如此狠心?”
说穿了,她也只是个年青女人罢了,真的没体例不绝望难过。
“哎呀不消那么费事!”
“曹……曹徒弟,我爹常说医药不分炊,松年堂是清南县最好的药铺,你熟谙的人必然多,你能不能……帮我们先容一个好郎中?”
叶连翘将摊了一桌的物事拾掇好,昂首笑着道:“这事儿交给旁人我不大放心,如果您便利,我每日便带着药酒去您府上……”
叶连翘思前想后,始终未曾拿定主张,踌躇地看她:“还……真要去啊?”
薛夫人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不耐地诘问:“你就说,吃了你开的药方,这女人头上的疤,多久能消去?”
那伤疤血痂已完整脱落,留下半个孩童手掌大小的暗红色印记,模糊地已有点泛褐色,瞧着实在惊心。
不待她说完,薛夫人便把头摇得拨浪鼓也似:“我不是说了吗,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倒更情愿出来走动走动,瞧瞧你们这村里的风景。我每天来找你就是了,摆布也花不了多少时候,倘若我哪一日不得空出门,就提早打发丫头同你说,到当时你再来城里。”
“二姐,要不你就去一趟吧,我陪你一起,好不好?我真盼着你头上那块疤能早点消去,万家婶子他们说话太刺耳了……”
大堂内满盈着药香,柜台后的曹徒弟包好一包药,不经意昂首,瞧见叶连翘,立时笑着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