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地乍起一惊雷[第2页/共2页]
一挥手,托盘倒下,白绫尽数洒在陈霜晚身前。
她晓得父亲身幼不喜她,不疼她,现在仅凭丫环一面之词,竟然让她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以全明净之身。
“孽女,还不跪下!”
此时皱眉瞋目,眼色深沉若水,阴沉的盯着堂中人,一股压力直逼人胸口,不能不惧。
“大蜜斯,奴婢也不知情,您还是快走吧,莫让侯爷等急了。”
“如何,你不肯选,那为父便替你选!”
“本日是娘亲的忌辰,莫非父亲是要陪晚儿一起去寺庙拜祭娘亲?必定是,父亲已经好久未去看望娘亲了。”
“晚儿见过父亲!”
桃夭和父亲言之凿凿,昨日是母亲的忌辰,可为何她记得是本日?
父亲缘何说昨日的事,还说她失了明净,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莫非是有人诬告与她?
永襄侯府后院的垂花门前,一名穿戴月白袄裙的少女严峻的窥视着火线的来仪厅,不安的眸色中夹带着一丝欣喜。
可两人斩钉截铁的话语,让陈霜晚不由质疑本身的影象。可她又为父亲的薄凉而心疼,如若桃夭所说的失实,莫非父亲不该该是为她讨回公道么?
现在父亲俄然召见,意欲赐死于她,现在桃夭也在此处,莫非说此事与桃夭有关?
陈秋年怒而振袖,因少女的抵赖而生怒。
不对,桃夭是母亲留给她的丫环,自幼照顾她长大,忠心耿耿,如何会谗谄她呢。
前次见父亲还是在年节时,现在已是三月下旬,父亲乍然召见,心中既是欢乐,又有些不安。
“大蜜斯,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想为大蜜斯保守奥妙的,可没想侯爷这么快就获得了动静,审判了奴婢,奴婢是逼不得已才说的。”
“桃夭,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高堂之上,坐着的三旬不到儒雅男人,恰是永襄侯陈秋年。
“大蜜斯,奴婢晓得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可现在侯爷都晓得了,大蜜斯您就认了吧!侯爷是您的父亲,必定会谅解蜜斯的苦处,但是奴婢,奴婢身薄命贱,不敢违背侯爷的。”
这一句话仿佛晴空轰隆,将陈霜晚的心海搅动得翻天覆地。
桃夭狼狈地爬向陈霜晚干嚎痛哭,面上两道热泪,死死的扯着陈霜晚的裙子,不住哀告着。
陈霜晚一时慌了,面色惊骇,她常日里紧守闺誉,便是小厮也未曾多见过一面,何来失了明净之说,现在桃夭竟如此言语,莫非是有甚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陈秋年呼吸一滞,眉间横纹又深了几分,眼中夹着三分讨厌六分不满,仅余的一丝也只不过是怜悯。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