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地乍起一惊雷[第1页/共2页]
她心间慌乱不安。
“大蜜斯,奴婢晓得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可现在侯爷都晓得了,大蜜斯您就认了吧!侯爷是您的父亲,必定会谅解蜜斯的苦处,但是奴婢,奴婢身薄命贱,不敢违背侯爷的。”
紧闭的房门被翻开,一名少女被仆人卤莽的推攘出去,踉跄倒地,白净手腕上一枚绿意通透的镯子与地砖相撞,收回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沉寂的来仪厅显得格外的刺耳。
“桃夭?你不是抱病了吗?”
陈霜晚心下既是慌乱又是气愤。
“桃夭,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可两人斩钉截铁的话语,让陈霜晚不由质疑本身的影象。可她又为父亲的薄凉而心疼,如若桃夭所说的失实,莫非父亲不该该是为她讨回公道么?
陈霜晚倔强的眸光看着陈秋年,尽是固执,但是心下却惶恐不安。
这一句话仿佛晴空轰隆,将陈霜晚的心海搅动得翻天覆地。
并且在她的影象中,昨日底子未曾出过府,何来落空明净之说?
不得不说,这永襄侯生得一副好皮相,面若白玉,目如点漆,漂亮面孔上带着文人特有的暖和及些许深沉,身上穿戴的是用上好锦缎制成的直缀,腰封玉带,头顶金冠,衬的是气度轩昂,凭添几分高贵。
痛的是那颗柔嫩的心,酸涩的是喉咙,眼中有热意上涌,刹时就固结成了云雨,颗颗滴落在地,碾碎同尘。
“孽女,现在有你丫环作证,你还不承认吗?昨日是你娘亲忌辰,你辰时出门,酉时方回,且弄得浑身是血,还盖着男人衣袍,做出此等感冒败俗之事,竟然是我陈秋年的女儿,为父心中甚悔,当初你娘生你时为何不将你灭顶,免得祸害我侯府清誉!”
“青杏,你可知父亲唤我何事。”
高堂之上,坐着的三旬不到儒雅男人,恰是永襄侯陈秋年。
陈霜晚一时慌了,面色惊骇,她常日里紧守闺誉,便是小厮也未曾多见过一面,何来失了明净之说,现在桃夭竟如此言语,莫非是有甚么她不晓得的事情?
桃夭和父亲言之凿凿,昨日是母亲的忌辰,可为何她记得是本日?
“孽女,昨日的事情本侯已晓得,侯府容不下失了明净的女子,这三尺白绫和这壶毒酒,你任选一样,以全明净!”
“将那贱婢带上来。”
“孽女,还不跪下!”
陈霜晚惊诧抬眸,惨白的小脸上尽是惶恐苍茫,双膝顺服跪下,快速与地砖相碰收回一声沉闷声响。
陈秋年讨厌至极这张同她娘亲类似的容颜,这些年对其不闻不问,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如何会想到竟出了如许糟心的事情。
贴身大丫环青杏催促说着,圆润的杏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大蜜斯,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想为大蜜斯保守奥妙的,可没想侯爷这么快就获得了动静,审判了奴婢,奴婢是逼不得已才说的。”
“父亲!”
少女脸上笑意蓦地绽放,提着裙摆轻巧的跑进了来仪厅,却未见得身后丫环顷刻间惶恐的神采。
陈霜晚惊愣,晨起时她想着本日是母亲的忌辰,便欲带桃夭一同前去拜祭母亲,却不想青杏回说,桃夭本日病了,便也作罢。
桃夭狼狈地爬向陈霜晚干嚎痛哭,面上两道热泪,死死的扯着陈霜晚的裙子,不住哀告着。
陈霜晚推开紧闭的六扇柳木镂花门走进厅内,心有惴惴。来仪厅是永襄侯府待人接客的正厅,常日里六扇柳木镂花门尽数敞开,尽显严肃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