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岳父大人的示好[第4页/共6页]

“衡不敢忘！”厉出衡自知理亏。

杜如笙主动示好，非奸即盗。只是这一时半会，厉出衡未能猜出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但是此时程兆寅却堆了一脸的笑，“我家将军请郎君过府小叙，筹议郎君与二娘结婚宴请的事件。”

可杜且却一次都没有应邀，毕竟她还在新婚，能毫无顾忌的耳鬓厮磨的日子并未几，她不但愿太多的俗世骚动打搅到他们的新婚燕尔。

厉出衡从袁府出来，已是日暮时分，北风吼怒而过，脸颊如刀割普通。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总之，你守好你的苍松院就好了。”

“郎君宽弘大量，大丈夫也。”

现在她放下过往执念的时候，那些她曾经让她费经心机的风景，却不期而至。

杜且翻开帐册，一边盘点箱中的嫁奁，一边说道：“厉氏是一等的世族，就算现下落魄至此，可在朝中的职位斐然，何氏再无知，也该明白厉宅的显赫之处。如果去了京兆府，她颜面无存，何况还是租给我这个侄媳妇，她就更是没脸见人。再如何说，厉宅也有郎君的一半，他理应住在这里，可如果还要付租子，这鼓吹出去，这位吏部郎中如何能在同僚中抬开端来。”

杜且懒得与她做口舌之争，直接绕过她，进了耳房。可何氏还是不依不饶地跟过来，“这处所不是你能用的，不过既然你的苍松院放不下，临时借给你也是能够的，只是这房钱可不能少。”

“不是二十个吗？”杜且略一深思，“确切没有二十，只要十六人罢了。常日里两位姐儿各有两名粗使的丫环要打扫全部厉宅，也确切是很难为她们。”

“你在太傅府等着就是了，不消特地返来。”杜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对了，阿松，你和我说说，先生和师娘的爱好。”

何氏的神采都变了，“你……你……谁说府里只要二十个。”

一向下了月余的雪终究停了，放晴两日以后，天却出奇地冷，檐前屋瓦积雪未化，日头当空，却驱不散那份彻骨的寒意。

杜且带人畴昔的时候，和何氏打了个照面。

“这也不是我的断言，不过代代传承，恰好传到我这一代。”袁苑是个微胖的男人，据他所说是因为每日都要夜观星相，熬夜令人发胖，他才会落得衣带渐瘦人微胖，“可好歹你也是重生而来，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如何还来诘责我？莫非在你宿世临死之前，还没有体味到本相？”

她嫁得仓猝，厉出衡在厉宅的这处院落不敷宽广，进门时送嫁的步队就把她的嫁奁扔在垂花门边的一处耳房。耳房是锁着的，钥匙还是从何氏那边拿来的，白芍之进步去过两回，大略盘点过，只等杜且确认以后再登记入库。

主仆三人盘点过后，细心把耳房的门锁好，这才徐行归去。

何氏从厉出衡那边要走很多的银两，每回都说是补葺和清理，可厉家的大门上那块御赐的牌匾前面都让燕子筑了巢，现在燕已南飞，却从不见人打扫洁净。

“这也是天机。”厉出衡没好气地喷他，“你就不能说点有效的，尽扯这些没用的。”

杜且不是厉出衡，对她没有半分亲戚的情分，可厉出衡的意义是息事宁人，她也就点到为止。

厉出衡撩袍跪了下去，没有质疑，也没有抵挡，背脊生硬，目光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