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岳父大人的示好[第3页/共6页]

“很好，很好，你字字句句都铭记于心，为何会说出那样怪诞之语？”

厉府远不及清远侯府的豪华精美，但小日子波澜不惊，除了何氏时不时过来冷嘲热讽一番，从厉出衡手中要走一些银两。

“不是二十个吗？”杜且略一深思，“确切没有二十，只要十六人罢了。常日里两位姐儿各有两名粗使的丫环要打扫全部厉宅，也确切是很难为她们。”

杜且微微蹙眉，“婶娘的话妾也听不下去，这是厉家的祖宅，先皇御赐，但凡是厉氏子孙都能在此居住，又非你一人之厉宅，何必咄咄相逼。再说了，我和厉郎不住在这里，婶娘从那边去要银子？有了银子还堵不住你的嘴，还敢赶人，要不要该请厉家的族长来评评理。”

厉出衡到了大年除夕，才晓得甘赋冲这番话的意义，可他想要挽回局面，已经是不成能了。而这一次的长谈，竟成为他们师徒平生中最后的对话，也是厉出衡始料未及的。

杜如笙主动示好，非奸即盗。只是这一时半会，厉出衡未能猜出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实在，厉出衡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袁风迴会有如许的断言，但是背负着如许一个任务，厉家五代以来潜力培养可用之人，以厉氏的才学胸怀，每一世都有出众的后辈，却因为这一断言而不得不隐居河东，故而一代又一代地低沉下去。

“如果婶娘没有说收租子，这原也是不消的，你是叔父明媒正娶的老婆，天然是厉家的仆人。可你说收租，遵循京兆尹颁布的租借令，租户在租房之前都要请房东出示房地契，到京兆府衙门做个备案，这买卖方能算是建立。如果没有颠末京兆府的同意，而擅自达成左券者，可处五十两到五百两的惩罚。”杜且看准了何氏是无知的妇人，随口胡绉，吓她一跳。

袁家世代为钦天监，但每一世都没有让袁姓子孙秉承，而是遴选天质聪慧的孩子收为弟子，悉心教诲，每一代皆是如此，而真正的袁氏子孙早已过着浅显人的糊口，不再问过朝政。

“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的就不要说。比方我到与钦天监袁苑的友情，你就不必跟夫人说。”厉出衡低声叮咛，“今后朝堂之事，若非是我授意，你半个字都不能流露。”

若这就是他的命，他还不如早早地把杜且绑在身边，就算来日没法制止不异的运气，他起码死而无愧。或许如许做过分无私，可宿世忘我为公的他，过得何其贫寒寥寂。他所要未几，只一人耳。

“厉氏有遗训，你觉得高氏就没有吗？”甘赋冲是多么睿智之人，“袁风迴乃是钦天监，与你厉氏一门一样，世代为皇家出划谋策，袁氏莫非就没有人晓得，厉氏五代必出择主之事？”

阿松笑着扬鞭，“夫人做了好多吃食，郎君晌午没归去，便宜阿松了。饭后夫人打了个盹，下晌都在看棋谱，说是等曲先生返来，还要与他对弈一番。”

阿松缩了缩脖子，“我晓得了。”

紫鹃应下。

但是此时程兆寅却堆了一脸的笑，“我家将军请郎君过府小叙，筹议郎君与二娘结婚宴请的事件。”

厉出衡忍不住抱怨，“天这么冷，真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