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回门[第2页/共2页]

沈衡面色稍缓，被主子偷偷请来救场的妇人也到了。

“……提三成。”沈衡顿了顿方道。将近走进前厅的时候，他见到了一张好久不见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记下沈恪家中石桌宽广。

青年清爽结实，英姿勃发，和他所想的盛饰艳抹的男.宠全然不是一副模样。

沈衡自顾自脱了外袍，交给主子，避开沈恪殷勤伸来的双手，本身换了身薄衫。

他的身后跟着布庄的二掌柜，两人不时扳谈着些行话，家中主子见了，便转到后厨交代，今晚有客，多备些菜。

酉时三刻，沈衡回到家中。

“这小子精得很。内心想必记恨着你我欺了他一手，不肯老诚恳实去传话的。”沈恪对萧道鸾说，“如果嫂子没替我们理出客房，今晚便要幕天席地了。”

沈衡送二掌柜出了回廊，方回身问道：“如何回事？”

沈恪挽着萧道鸾的手笑道：“我倒是想在这后院中过夜。若没记错，你我还未曾试着……”

……

沈衡家中后院有些甚么，沈恪同小瘦子翻来覆去耍过那么多日，早就摸了个一清二楚。当下找到角落的水缸，舀水泼手。

他也算个买卖人，应酬时少不了去那烟花柳巷，也赶上过些独好男风的客人。凡是被那些个富商看上眼、带出门、养在外宅的，都是些个子娇小、媚眼如丝、惹人顾恤的少年。

沈衡哼了一声。

“这几日我也正揣摩着呢。价低了要做亏蚀买卖，价高了又怕无人来买，您看是定在多少合适？”二掌柜的苦着脸道，“掌柜的？”

萧道鸾将手笼回袖中，淡淡应道：“嗯。”

“你想睡在房中？”萧道鸾道，“我去同她说。”

沈衡又打量了眼青年，心道，如果沈恪喜好如许的，也还说得畴昔。

沈衡按例往前厅走去，边同二掌柜道：“之江的细丝又涨了两成，过几日铺中的云绣也该贬价――”

妇人拉着他的手坐下，从柜顶取下茶罐，和蔼道：“晓得你挑嘴儿。我和你大哥都不好这一口，费工夫收来也都是给你备着。”

“回老爷的话，前厅没您的叮咛，小的们一惯是不进的。也不知二少爷甚么时候……”

但一想到个拈着兰花指，尖着嗓子的男人冲他大哥――沈大哥见多识广，不是不能接管，只是就像他常和老婆说的一样，他得再好好想想……

萧道鸾问：“未曾试过甚么？”

细泥沿着掌纹被冲刷而下，沈恪甩了甩手上的水，屈指一弹，水珠便落在了萧道鸾的右颊。

二掌柜的还待跟上。他同大掌柜沈衡会商布庄买卖常到入夜，在沈家蹭一顿晚餐已经成了风俗。

“都站着做甚么呀，先坐下喝杯茶。”

自从晓得自家弟弟喜好男人以后，他常常想起那位素未会面的“弟妇”，大略也是这般样貌。

沈衡听得“道鸾”二字，微微转了下脖子，转向闷不吭声的青年：“咳，你叫甚么名儿？家在那边？”

“王兄，沈某有家事要措置，恐怕不能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