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虚惊[第3页/共3页]

玉帝已阅视了回函，一向冷凝的脸竟垂垂展露了笑容，并对艾莽蔼然可亲道：“无妨。”我心下惊奇那回函是真是假，艾莽又如何会成为西天来使呢？我实在等不及要把艾莽抓到无人处细问打量。

紫鹃已经迎上来，给我披了件大氅，半责备半心疼道：“姐姐，你去那里了？叫我们好找。”

“替我好好照顾她。”艾莽谆谆叮嘱。

“以是你求了佛祖，不但给了你西天来使的身份，还给了你三卷真经？”我神驰地看着艾莽。

玉帝不解道：“上回绛珠来访，便已奉上佛经，这是……”

“不然呢？莫非看着你死？我不救你另有谁能救你？”艾莽浅浅一笑。

玉帝点头，杨戬便退下了。临走前瞥了我一眼，那一眼清楚是鼓励，叫我悬着的心总算安了些。艾莽已将回函呈给仙童，并对玉帝道：“天君在上，请受艾莽诚恳朝见。因为腿脚不便，不能膜拜天君，还望天君恕罪。”

艾莽彬彬有礼：“多谢天君。临行前，佛祖就跟艾莽说，东方天庭玉皇天君胸怀宽广海纳百川，心系百姓日月朝晖，本日得见天君真颜，艾莽实在有幸。”艾莽说着，从怀里又取出佛经三卷呈给仙童。

艾莽不慌不忙解释道：“绛珠仙子分开西天之时走得匆促，把守佛经的沙弥一时出了差子误将佛经誊抄卷作为真卷让她带来天庭，佛祖已惩罚误事的小沙弥，还请天君不要见怪。佛祖一向忐忑不安，恐怕天君会迁怒绛珠仙子，没想到天君不但没有怪责，还发来招贤纳士的函件，佛祖对天君真是赞美有加。特命艾莽送来佛经三卷，一来赔罪，二来也替佛祖探看天君老朋友。”

我回到潇湘馆时，夜阑珊，人还未进入梦境。

玉帝不再身着朝会时绣着大朵金银吉祥的袍服，而是穿了一件大红团花的袍子，头上也没有戴皇冠，只是簪了颗金色玉石。洁净清爽的打扮令他少了份严肃，多了份亲和。他一边扶起我一边笑道：“明天朕这身打扮和你的绿衣裳倒是相得益彰，头上这颗玉石和你头顶的绛色宝珠也很登对呢！”

杨戬点头，竟然暴露可贵一见的笑容。“我会的，你放心。”

初龙忙拉着艾莽的手撒娇，“徒弟，那你会留在天庭吗？绛珠姐姐一心想救神瑛，但是心不足力不敷，我担忧她是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