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虚惊[第2页/共3页]

玉帝不解道：“上回绛珠来访，便已奉上佛经，这是……”

刚出了潇湘馆就瞥见了玉帝，忙跪身施礼：“绛珠拜见天君！”

艾莽道：“佛祖的聪明无人能敌，我几近要随他悟道了，人生皆苦，只要彻悟苦的启事方才气涅槃得道。但是玉皇大帝送来函件，我一只脚踏进悟道的门槛还是出来了，我终是舍不下你们，做不到六根清净，出不了六道循环。”

我一时也愣住了。艾莽笑着道：“你们分开灵河以后，我坐立不安……”本来艾莽一日在灵河边偶遇一出错落水的男人，不顾本身残疾下水救人，厥后才晓得落水的男人竟是佛祖化身。佛祖常邀艾莽去他的菩提树下谈道，与他说畴前苦修之时“不证菩提，不起此座”的故事。

玉帝看着我，他也沉默着。我揆度不出他的谛视里含着甚么豪情色采。太白金星等神仙已经摩拳擦掌，几近要把我置于死地了，俄然殿外一仙童来报，说是如来佛祖特遣西天来使送来回函。我心下一惊：祸不但行，或许我气数尽了吧？我这冒充来使要被戳穿了。

我一时愣住无言，想起那日在凌霄殿上太白金星禁止我封神时说的“君妃之配”脸颊竟不自发炙烤起来。

进了屋子，见圆桌上婆婆纳经心筹办的小点心顿时有了食欲。摆布开弓吃了一会子，才发明大师都没有动筷子，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我不美意义笑道：“刚才宴席上溜出去了，没吃饱。”说完，便把视野投到艾莽脸上，他正宠嬖地看着我。一段时候不见，艾莽更加漂亮丰朗了，如果他能站起来该有多好啊！可惜完，我才想起要问艾莽题目，“艾莽，你如何会俄然来到东方天庭呢？你如何会俄然变成西天来使？另有你如何会有佛祖的三卷佛经？那佛经是真是假？”

玉帝点头，杨戬便退下了。临走前瞥了我一眼，那一眼清楚是鼓励，叫我悬着的心总算安了些。艾莽已将回函呈给仙童，并对玉帝道：“天君在上，请受艾莽诚恳朝见。因为腿脚不便，不能膜拜天君，还望天君恕罪。”

我一向想问杨戬关于他和艾莽之间是如何回事，但是一打仗到杨戬的冰块脸，我就撤销了动机。

玉帝不再身着朝会时绣着大朵金银吉祥的袍服，而是穿了一件大红团花的袍子，头上也没有戴皇冠，只是簪了颗金色玉石。洁净清爽的打扮令他少了份严肃，多了份亲和。他一边扶起我一边笑道：“明天朕这身打扮和你的绿衣裳倒是相得益彰，头上这颗玉石和你头顶的绛色宝珠也很登对呢！”

玉帝早已心花怒放，他开朗笑道：“与西天如来佛祖固然从未会面，倒是神交已久。佛祖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是朕最最致敬的。他日有机遇，定到西天亲身拜见佛祖。”

玉帝道：“佛祖来了回函，朕已筹办正式册封你的神位。你很快便是天庭的潇湘妃子了。不过现在朕要先带你去一个处所。”玉帝说着拉了我的手笑吟吟离了潇湘馆。

我回到潇湘馆时，夜阑珊，人还未进入梦境。

艾莽分开天庭的那天，我们一向送他到南天门。没有玉帝的旨意，我们不能踏出南天门半步，只能站在门内看着艾莽坐在轮椅上滑动轮子出了南天门。他转头朝我们挥手，初龙便哭了，紫鹃和婆婆纳也悄悄抹着眼泪。艾莽没有再看我们，只是依依不舍地和杨戬道别。两个大男人的手一向紧握在一起。我晕，莫非真有一见仍旧的情义？或许吧，一些人见一眼便是长生永久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