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闱乱[第1页/共3页]
他总感觉这太子神采古怪,现在才幡然觉悟:
一个将死之人,倒霉太重!鞫容半晌也不想多待,拔脚就走,与太子擦身而过,往宫城里头去寻那武德门,欲往皇家围猎禁苑以北――赤江乌淮!
鞫容想笑,却不知太子将他误认成了谁?
眼下这局势,还敢单身探入宫城的人,要么是燮王派来的,要么就是――“那小我”!
如同被一道惊雷劈到,鞫容跳起脚来、吊着嗓门惊呼:“你父皇?!”
愣了好一会儿,才冷不丁打个激灵,整小我猛地跳起!
不过想想也对――在这当口,又有哪个不相干的知名小卒会冒然进宫?怪不得旁人曲解!
一向在等人?
“我没拿玉玺!”
刚才清楚喝了毒酒,已半死不活的人,现在竟像鬼一样,悄无声气的掩至他背后,用手一拍他的肩,笑嘻嘻地看着他。
笑出几分诡谲!
一抹人影,在侧殿一个角落忽闪而过!
“我是谁?”
只怕连小命都难保!
只是这宫城太大,他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通。
“你感觉好玩么?!”
透过微开裂缝,鞫包庇约看到――
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死小我,不算希奇。
心头一惊,鞫容一个箭步蹿至侧殿角落,翻开半幅帷幔,侧身将脸探了出来。
多的是寺人宫娥、乃至是某宫嫔妃古怪猝死,却都以病故、或不慎出错落水来敷衍,草草了事。
“太子?!”
转念之间,鞫容已悄悄的将脚后跟往宫门旁侧挪移。
鞫容心中有无数个闪念,但,只要一点,他是肯定的:
鞫容缓慢旋身,抬眼一看,却惊诧了个实足十!
“宫里头好不好玩?”
“……太子好眼力!”
他既非皇室宗亲、又无兵权在握,盗得玉玺带在身上,招惹四方枭雄群起而攻……
太子坐在宫门那头,不是等死,而是……
连开初进宫时的路也找不着了!
鞫容现在若还能看到太子古怪的笑意,必会警悟!
香炉上,残存半片熏香,袅袅烟丝雾缕尚未散尽,笼得殿内一张檀香木软榻、如巫山云雨的春宫图中普通――诱人遐想无边。
鞫容这才觉悟:本身被这个表里不一的太子给耍了!心头一来气,顿时冷凝了神采。
“不错!你不是燮王的人。”成竹在胸,太子笃定地笑道,“你是本宫一向在等的那小我!”
鞫容眼皮子一跳,对方嘴角那一缕血丝,触目惊心!
七转八绕的,脑袋犯晕时,他眼角余光仿佛瞄到――
他领着鞫容进了内殿。
太子将人领入殿内后,半晌也不担搁,引领着鞫容往前走,直直走到那张香木软榻前,才停了下来。
可惜他走得仓猝,虽将“玉玺在御书房”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涓滴没故意动,――他来都城的目标,并不在此,拿了玉玺又有何用?
伸手一推,殿门“嘎吱”一声,缓缓敞开。
天子不在宫中,他连端庄事儿都没做,怎可先被“费事”缠身?
这个太子铁定是将他误认成了甚么人!
“既如此……天气已晚,你好好歇着,告别、告别!”
片片粉色轻纱,垂掩香榻,纱帐随风飘曳。
鞫容还想诘问下去,太子已止步在后宫一名娘娘的寓所,道了声:“到了,出来吧!”
冷静尾随太子走了半晌,这一起过分沉闷,鞫容忍不住张口问道:“他为何投井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