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闱乱[第2页/共3页]
他既非皇室宗亲、又无兵权在握,盗得玉玺带在身上,招惹四方枭雄群起而攻……
“没干系!他是被吓得寻了短见。”
鞫容想笑,却不知太子将他误认成了谁?
不过想想也对――在这当口,又有哪个不相干的知名小卒会冒然进宫?怪不得旁人曲解!
心头一惊,鞫容一个箭步蹿至侧殿角落,翻开半幅帷幔,侧身将脸探了出来。
太子炽富足兴味的看着这个面若桃花、柳眼眉腮都染了几分妖娆的媚人少年,轻笑道:
转念之间,鞫容已悄悄的将脚后跟往宫门旁侧挪移。
鞫容眼皮子一跳,对方嘴角那一缕血丝,触目惊心!
心,几近跳到嗓子眼!
普天之下,也只要一个男人,能够堂而皇之的睡在后宫娘娘的香榻上!
“你想让我做甚么?”
“那位余公公……”
人都看不到了,太子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擦擦嘴角,冲着鞫容跑远的阿谁方向――发笑!
“我没拿玉玺!”
现在死在这床\上的人,难不成……
透过微开裂缝,鞫包庇约看到――
香炉上,残存半片熏香,袅袅烟丝雾缕尚未散尽,笼得殿内一张檀香木软榻、如巫山云雨的春宫图中普通――诱人遐想无边。
“太子?!”
国之将亡,太子焉能活命?
一个将死之人,倒霉太重!鞫容半晌也不想多待,拔脚就走,与太子擦身而过,往宫城里头去寻那武德门,欲往皇家围猎禁苑以北――赤江乌淮!
只是这宫城太大,他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通。
“吓?!”
刚才清楚喝了毒酒,已半死不活的人,现在竟像鬼一样,悄无声气的掩至他背后,用手一拍他的肩,笑嘻嘻地看着他。
一人抬头睡在榻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连外人进殿来,都似浑然不觉,躺在那边动也不动。
太子说得极其轻悄,像是怕惊醒“睡”在床\上的人。
竟是一个死人!
一向在等人?
“是我父皇!”
天子不在宫中,他连端庄事儿都没做,怎可先被“费事”缠身?
眼下这局势,还敢单身探入宫城的人,要么是燮王派来的,要么就是――“那小我”!
连开初进宫时的路也找不着了!
片片粉色轻纱,垂掩香榻,纱帐随风飘曳。
太子独安闲这宫门口坐了好久,比及的也就鞫容一人罢了,又怎可等闲放过?
“你闻声了没――玉玺在御书房龙案上搁着,快快去拿!”
鞫容问这话时,喉头莫名发紧,心中惊兆崛起:后宫娘娘寓所,外人是进不得的。
只怕假的圣旨一下,欺君之罪难恕,反倒连累了同道中人!
“找一小我,办一件事。”太子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前日飞鸽传书邀你来此的余公公,是本宫的人!只不过,他昨夜已投井他杀,你本日在这宫中是再也寻不到他了。”
“我是谁?”
“你既来了,先别急着走!”
鞫容缓慢旋身,抬眼一看,却惊诧了个实足十!
在坐座御苑、内庭宫舍、森森殿宇、重重宫门之间穿行,竟垂垂丢失了方向。
太子将人领入殿内后,半晌也不担搁,引领着鞫容往前走,直直走到那张香木软榻前,才停了下来。
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此人的双目却圆睁着,眸子子暴凸,口鼻溢血,面如死灰,气味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