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闱乱[第2页/共3页]
冷静尾随太子走了半晌,这一起过分沉闷,鞫容忍不住张口问道:“他为何投井他杀?”
只怕假的圣旨一下,欺君之罪难恕,反倒连累了同道中人!
可惜他走得仓猝,虽将“玉玺在御书房”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涓滴没故意动,――他来都城的目标,并不在此,拿了玉玺又有何用?
类似的景象重现。
“那位余公公……”
往黑乎乎的里间张望时,忽觉后颈“嗖嗖”的直冒寒气,像是被人从他背后紧挨着颈项吹了一口阴冷鬼气……
不过想想也对――在这当口,又有哪个不相干的知名小卒会冒然进宫?怪不得旁人曲解!
“我是谁?”
嫡亲?朋友?亦或是……对食之人?
笑出几分诡谲!
“你、你……”
他既非皇室宗亲、又无兵权在握,盗得玉玺带在身上,招惹四方枭雄群起而攻……
所谓的“天子出宫”,竟是乱来外人的障眼法?!
一个将死之人,倒霉太重!鞫容半晌也不想多待,拔脚就走,与太子擦身而过,往宫城里头去寻那武德门,欲往皇家围猎禁苑以北――赤江乌淮!
轻如飘絮的语声,隐了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感喟,倒是点尘不惊的、随风飘散……
一人抬头睡在榻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连外人进殿来,都似浑然不觉,躺在那边动也不动。
心,几近跳到嗓子眼!
鞫容心中有无数个闪念,但,只要一点,他是肯定的:
香炉上,残存半片熏香,袅袅烟丝雾缕尚未散尽,笼得殿内一张檀香木软榻、如巫山云雨的春宫图中普通――诱人遐想无边。
七转八绕的,脑袋犯晕时,他眼角余光仿佛瞄到――
学一学临死发疯的废材太子,用玉玺假传圣旨,开赦玄门?
鞫容这才觉悟:本身被这个表里不一的太子给耍了!心头一来气,顿时冷凝了神采。
“你既来了,先别急着走!”
说着,又微微呛咳了几声,嘴角竟有一缕血丝溢出!
太子说得极其轻悄,像是怕惊醒“睡”在床\上的人。
只是这宫城太大,他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通。
在坐座御苑、内庭宫舍、森森殿宇、重重宫门之间穿行,竟垂垂丢失了方向。
“没干系!他是被吓得寻了短见。”
“太子?!”
太子涓滴没有发觉到面前之人有何不当,独自领着他往一座宫殿去。
“宫里头好不好玩?”
太子炽富足兴味的看着这个面若桃花、柳眼眉腮都染了几分妖娆的媚人少年,轻笑道:
那位余公公也应是见怪不怪了的,又怎会因“宫中死了小我”就吓得投井他杀了?
伸手一推,殿门“嘎吱”一声,缓缓敞开。
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此人的双目却圆睁着,眸子子暴凸,口鼻溢血,面如死灰,气味全无!
鞫容固然听到了,但太子这口气轻飘飘的,如同听了一句“明天气候不错”,极其稀松平常的话。
“有些话,此时我若不说出来,怕是再没机遇――让人晓得了!”
眼下这局势,还敢单身探入宫城的人,要么是燮王派来的,要么就是――“那小我”!
像是有人在暗中跟踪、窥视着他!
这个太子铁定是将他误认成了甚么人!
“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