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故人难聚（二）[第3页/共3页]

或许是高处风大，或许这些日子酗酒和毒性的培植，终究也令韩天遥身材大不如前。

韩天遥眉眼不动，缓缓道：“若和议未成，魏人必不甘心，战役定然持续；若和议结成，以郡主深谋远虑，必会想到今后魏人规复国力，以其狼子野心必会持续窥测江南富庶之地。没人晓得那会是甚么时候，哪一年。但我尚年青，便是二十年、三十年后，尚可与魏人一战。现在奸臣当道，只顾追求面前私利，苟安畏死，能战之臣一再被架空，而我手中另有些兵马，于新帝又有拥立之功，约莫一时还动不到我头上……若我也死了，郡主只怕也会憾恨毕生！”

借着暮色，韩天遥细心看着她面上伤痕，眸光却愈发温和，全不见昔日冷峻。

她的轻叹，渐如梦中呢喃，“实在我也不晓得我想做甚么，又能做甚么。我生父为了那边的光辉呕心沥血，终落得抄家斩首，至今身首异处，身后难安；我师父一样为了光复故乡的胡想苦心孤诣，建立凤卫，教诲我们成才，却毕生孤寂，英年早逝。送我流光画影剑的莫老先生跟我说，师父惊才绝艳，却还不如他幸运。不如他隐居世外小岛，与老婆联袂共老，看儿孙绕膝娱亲，虽未曾轰轰烈烈活一世，却也能安然喜乐过平生。”

。”

十一便问：“现在你再不消向他称臣了。满朝文武，连同母后和新帝，都得看着施相的神采，你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