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叁贰】催长生[第1页/共4页]

明德帝夙来爱美人，他虽子嗣薄弱，至今不过四女一子，却挡不住收纳各色美人的哀嚎。后宫当中，三五嫔妃和住一宫的环境，比比皆是。若不是害怕国丈，皇后的宫中只怕也要住上几个嫔妃。

“太和五年。”

“九香虫，车前子，陈皮，白术，杜仲……这些不都是补肾健脾的药物？”常公公奉养在明德帝身边已有二十余年，对药理虽一知半解，可也认得一二，见楚衡提笔写下的草药名，不由拔高了声音。

鬼才信是微服私访。

陆庭点头，虽不发一言，却已经翻身上马，直接伸手拉过楚衡的手腕，把人奉上马背。

明德帝的脉象，轻取不该，重按始得。这是沉脉。

楚衡才从马车出来，就发觉面前的酒坊清楚就是江苑。

“长生不老丹虽没。”楚衡缓缓说道，“但草民手中有一药方。此药可延年益寿，健身强体。”

楚衡忍下内心的骇怪，垂下视线，恭敬地向那人施礼：“草民楚衡，拜见陛下。”

他说到这里，似有几分难堪，抬高声音道：“只是除了服用此药，还需陛下适度房事，如果纵欲过分，肾则亏，继而损寿命。令可取杜仲、虫草、枸杞等物制成药茶常饮，如此结果更能事半功倍。”

“嗯，你敢坑我，我就扎针让你不举。”

靖远侯这个坑挖得有些深。陆庭手里的聚魂丹，裴小郎君的点骨丹，再加上从楚雍手里抢来的丹药，他直接呈送到明德帝面前，为的只怕是想要阿谀一二。却没想到，明德帝竟举一反三，想到了长生不老。

楚衡冲着阿苏娜点了点头，放缓脚步，踏着咯吱作响的门路上了二楼。

是脾肾不好。

他深呼吸，想起别云山庄那些家人，再想起才刚决定试着相处看看的男人，沉吟不语。

想来，此人就是，明德帝了。

“早晨……”

大抵是见了楚衡，兴趣有了转移，明德帝在喝完江羌递来的又一杯酒后，俄然笑着开了口。

只简朴三个字，千牛卫看着走上马车的青年，呆呆地侧过身，让开了酒坊的门。

候在门外的便服千牛卫走了过来，拦在车子一侧，彬彬有礼道：“还请楚郎君下车。”

如许的人，在西市微服私访，访的也许是那位胡姬的内室。

就原著中对明德帝的描述，那就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文作不出斑斓文章，武不能上马交战，当年之以是能从庆王和元王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靠的还是皇后丘氏的母家。

明德帝却清楚不把身边的这个老伴计看在眼里，伸手就往楚衡面前一放：“来，给朕看看，如果这药有效，朕赏你良田万顷，美女三千！”

楚衡看了眼微微蹙眉的江羌，面庞稍豫。

明德帝的位置在最尊处，身侧只作陪了一名胡女，那双岫玉般的双眸，不是江羌又会是谁。

楚衡并不料外江羌回燕都，只是瞧见她陪在明德帝身侧的模样，心底不免有些惊奇。明德帝仿佛非常对劲她的奉侍，几次伸手去抚她的肩头，都被江羌消无声气地闪躲开，酒水倒是满了一杯又一杯。

黑马混进人群，声音垂垂从门前远去。

楚衡的神情不似作伪，明德帝当即就要伸手。常公公侍立在旁，见此景象赶快咳嗽两声，似有禁止之意。

马车一向往西市里走，到最结果然停在了一处飘着酒香的酒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