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白木鱼[第2页/共2页]
青丘居士在暮年时,对剑之道已大彻大悟,早已进入“意”的境地,不再拘泥于招式。
木鱼上刻有鱼,鱼不闭目。
但在这时,马头墙上的白衣公子动了。他的长剑忽的脱鞘而出,如飞矢射向巷子,身子紧随厥后腾空而来,白衣在风中展开,如一朵风裹卷着的云,由远处飘来。
“你是谁?”白木鱼问。
待他站定身子时,未出鞘的剑柄又指在了萧红衣面前。
白衣公子紧随而至,身子落地时,剑鞘顺手一划,剑又回到了鞘中。
剑未落。
白木鱼行动不断,手松开剑鞘,右手操纵惯性将竹匣剑拔出,大踏一步,跟了上去。
萧红衣盯着剑穗上的木鱼挣扎很久,苦楚一笑,将手伸向怀里。
石灰随风而散,白木鱼灰尘不沾。他眼角瞥见一丝白光斩下,剑鞘顺手挡了畴昔。
萧红衣本是背对白衣公子的,然见到身前姜堰眼中的惊奇之色,又听到身后掠起的风声后,警悟顿生,仓猝回身,却见一把剑柄已到胸前。
乃至剑招剑道烂熟于胸时,使剑者将离开招式拘束,如墨客普通,进入自在挥洒,无拘无束境地。
“半夜吴歌”的招式精微奇妙,达于顶点,但毕竟一招一式,另有迹可寻,必须将青丘居士悟得的这套剑法的剑理融入应用,“半夜吴歌”方能收回它的最大能力,变的更加空灵飘忽,令人无从捉摸。
女子手里把玩着一根竹笛,回身扫向巷口,她模糊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听白木鱼问话,她才回过甚来。萧红衣见她面貌素净,皮肤白净,额头印着一朵青莲,举止间透着一股崇高不成侵犯的气质。
然,剑之道只可领悟而不成言传。
“叮叮~”
如此一来,发挥“半夜吴歌”,除精熟剑诀剑术以外,有极大一部分依靠使剑者的悟性。
“呵,不错!”白木鱼较着不是断袖之癖,他怒极反笑,“青丘居士剑法公然高超,不过在你手中倒是暴殄天物。”
漱玉对“半夜吴歌”不陌生,在她看来,萧红衣远只将“半夜吴歌”剑法的能力阐扬出一两成。
“罢了。”萧红衣心中一丝悲惨闪过,“天不助我,家仇难报,不如归去。”
苏幕遮不屑一笑,问:“你怎认得他是白木鱼?”
萧红衣全无遮挡躲闪的机遇,胸口被剑柄重击之下,直接被飞跌到了姜堰脚下。
换言之,“半夜吴歌”招式是把锁,相对应的剑道是把钥匙,唯有符合,方能翻开由“有招”进入“无招”乃至“成心”的大门。
剑穗微微颤抖,上面挂着一只小木鱼,如和尚经颂时的木鱼普通无二,只是小。
“半夜吴歌”即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