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白木鱼[第1页/共2页]
苏幕遮不屑一笑,问:“你怎认得他是白木鱼?”
萧红衣睁眼,见白木鱼剑已经收了归去,正防备的望着右边墙头。
白衣公子一击积到手,让姜堰与火伴非常顾忌,防备的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谁?”白木鱼问。
巷子中,姜堰已显败迹,萧红衣干枯如树皮般的脸庞上暴露一丝笑容。
“叮叮~”
苏幕遮目光惊奇的转向漱玉。
孰料那丝白光竟走偏锋,在触及剑鞘时,剑尖微微一颤,蓦地滑向白木鱼手臂。
待他站定身子时,未出鞘的剑柄又指在了萧红衣面前。
白木鱼冷冽的眼神闪过一丝暖意,却不想萧红衣伸入怀中的手一扬,不是剑典,而是一把石灰。
漱玉对“半夜吴歌”不陌生,在她看来,萧红衣远只将“半夜吴歌”剑法的能力阐扬出一两成。
正闭目待死的萧红衣忽听到两声金铁交鸣声,而后是一声清脆,闻之便让人骨头酥半分:“呦,这里真热烈呢。”
为开导先人,青丘居士是以将悟到的剑理融入所创招式当中,以给跟随者一条进入“意”之境的捷径。
萧红衣本是背对白衣公子的,然见到身前姜堰眼中的惊奇之色,又听到身后掠起的风声后,警悟顿生,仓猝回身,却见一把剑柄已到胸前。
白云看似轻缓,霎那间已到面前。
萧红衣全无遮挡躲闪的机遇,胸口被剑柄重击之下,直接被飞跌到了姜堰脚下。
木鱼上刻有鱼,鱼不闭目。
剑穗微微颤抖,上面挂着一只小木鱼,如和尚经颂时的木鱼普通无二,只是小。
“传闻,一白衣公子曾问一和尚,僧舍皆悬木鱼,何也?和尚答复,用以警众。白衣公子又问,必刻鱼何因?长老不能答,因而问枯木禅师,枯木禅师道,鱼日夜何尝合目,正如修行者该当日夜忘寐,乃至于道。”漱玉微微一笑,“白衣公子是以改名为白木鱼,以鼓励本身不竭尽力长进。”
但在这时,马头墙上的白衣公子动了。他的长剑忽的脱鞘而出,如飞矢射向巷子,身子紧随厥后腾空而来,白衣在风中展开,如一朵风裹卷着的云,由远处飘来。
萧红衣阴沉着脸,顾不上答复他,而是乘胜追击,白光再次掠来。
“呵,不错!”白木鱼较着不是断袖之癖,他怒极反笑,“青丘居士剑法公然高超,不过在你手中倒是暴殄天物。”
“白木鱼是白居易侄子,也是痴心剑道之人,资质虽不及他叔父,但肯下苦功,又驰名师指导,剑术也算小有所成。江湖人皆以为,旬年以后,剑客榜单前五之列,必有其名。”
“找死!”白木鱼身子后跃,剑同时弹射出鞘,剑柄再次袭向萧红衣的胸口。
剑未落。
萧红衣盯着剑穗上的木鱼挣扎很久,苦楚一笑,将手伸向怀里。
白木鱼只说了四个字:“剑典拿来。”
萧红衣获得《青丘剑典》光阴较短,悟性亦非顶尖,让漱玉很有些看不上,对苏幕遮指导兴趣缺缺。但萧红衣只习得一些外相,便能以一敌二逼得悍贼姜堰节节败退,“半夜吴歌”之高超可见一斑。
石灰随风而散,白木鱼灰尘不沾。他眼角瞥见一丝白光斩下,剑鞘顺手挡了畴昔。
女子嘴角浮起一丝笑,道:“我呀,我是青陌离。”
那边的瓦檐上坐着一青衣女子,赤足,一只腿垂下墙头,慢悠悠的晃着。她的脚小巧小巧,皮肤白净,在夕阳下镶着一层金边,让人忍不住揣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