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慕容无忌[第2页/共2页]
翌日,凌晨。
昔日门庭若市的中山王府,本日火食寥寥,只余下身着玄甲,腰佩雁翎刀的燕云军忠心耿耿的护在王府门前,在暴风中矗立。
慕容不归上马,将马鞭扔到身后侍卫手中,大步向王府走去,与典军校尉错身而过期,身后系着的猩红色披风被劲风鼓起,划过侍卫统领面庞。典军校尉不敢有涓滴非常,待天子宿卫兵也进入王府后,才站直身子轻舒了一口气。慕容不归非残暴之人,然本日不知为何,典军校尉站在他面前如同坠入万年冰窟中普通,此时直起家子来便抖落一身盗汗。
未曾理睬沿路仓促遁藏施礼的主子,慕容不归脚步仓促来到王府大殿,下人将来得及通报,他便排闼走了出来,见中山王慕容无忌正放浪形骸地仰卧在软榻上,红色衣衿上尽是酒渍,酒樽放在脑前,玉制酒爵弃之不消,正用勺挹酒入口。
黑云压城,北风残虐,墨染的黑龙旗在墙头猎猎作响,一场大雪行未到临。
大殿温馨下来,只余下火盆内的木料燃烧时的噼吧声,没有慕容无忌叮咛,主子未进大殿掌灯,慕容不归绝色倾城的面庞在柴火中忽暗忽明,让熟知他的慕容无忌猜不透他在想些甚么。
慕容不归挑了挑塌下的火盆,让它燃烧的更旺些,说道:“拓跋老狗岂是能随便算计到的?不过太史令断言这场大雪百年罕见,我等只需坚壁清野,待夏季过后草原诸部必定元气大伤,届时再去对于他便易如反掌了。”
慕容无忌醉意昏黄,说道:“叶大蜜斯与我有拯救的恩典,做牛做马都无觉得报,怎敢再有妄图执念?且叶谷主早已故意上人,你莫要冒昧……”
燕国,龙城。
慕容不归嘴角上翘,戏谑地说道:“你对叶大蜜斯一向念念不忘,现在去药王谷岂不遂了你情意?若能成药王谷的半子快婿,习得药王谷绝学又有何虑?”
慕容不归在雪中鹄立半晌,待雪花落满肩头,听到身后殿内慕容无忌的剧咳后才回过神来,似下定了决计般,神采刚毅地大步走出了中山王府。
慕容无忌又嘟哝了一些话,但慕容不归已经听不清了,他望着慕容无忌皱着的眉头,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在大殿内响起微微鼾声的时候,饮罢最后一口酒,站起家子走出了殿外。
典军校尉忙俯拱手答复:“回主上,既中午分王爷便再未会客。”
……
慕容不归上前夺下他挹酒的勺,攒眉问道:“旧疾又犯了?”
慕容无忌一爵酒下肚,说道:“《太素心经》是药王谷绝学,叶大蜜斯断无将它传于我的事理,现在前去药王谷只是能人所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