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为善为恶[第2页/共2页]

“我曾为奴二十年。”仆从回过甚来，对连山说，“在二十年时候里我只想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天下不做狼，便是羊。”

“咴咴”，回应连山的是赤电。

石邪见身后马队伤亡惨痛，向身边蓬头垢面的仆从点了点头。

他的轻功并不高超，远不如苏幕遮，荣幸的是，仆从也是如此。

“好个连山掌，公然刚猛。”仆从赞道，他说话沙哑似吞炭普通，又有金属之音，非常刺耳，汉家腔调也非常奇特。

连山也向远处张望，他瞥见石邪领着马队已经跑出了树林，而远处的另一支白袍军恰好堵在他逃窜的路上。

“好与恶由谁定，对你猎杀的兔子狐狸山猪而言，你莫非不是恶人？”仆从持续追击。

连山追击处，羯族兵卒也在转头射击，此时便看出白袍军与他们的差异了。

连山落在他劈面树枝上，微皱眉头，没有答复。

连山的连山掌也不减色，挥掌时伴随龙吟虎啸，掌风扫过之处，树叶簌簌作响，乃至有大把大把的绿叶被打落枝头。

“谁是好人，谁又是恶人？”仆从一笑，“何况我本就是自在之身。”

连山伏在顿时躲过这一刀，双手一扬，双掌如开门普通推了出去，将两侧马队拍上马去。

仆从对锁链如臂使指，一击不成，他双脚在树干上一踩，再次居高临下，锁链一左一右向人与坐骑袭来。

他脚踩在树干上，如大鹏展翅，落在羯族兵头顶，一抓一提，将兵卒扔到马下，本身则落在顿时向连山追去。

连山俄然停下，他矮身躲过锁链，“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如此这般，赤电速率天然缓了下来。但即便如此，赤电与石邪的间隔也在收缩。

仆从神采一冷，恰好最后一名羯族兵骑马冲出树林。

也幸亏赤电有灵性，不需连山分神把持，让他的箭术也有了用武之地。

“嗖嗖”，他们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发箭往仆从背后号召。

连山一心追杀石邪，本偶然恋战，只是仆从一跃而起离了坐骑，左手锁链居高而下袭向赤电，逼连山右手一掌将锁链荡开。

连山闻听仆从所言摇了点头，“在我背弓打猎时，父亲曾奉告我，即便是狼也从不贫乏对生命的畏敬。身为高于狼的猎人，更应晓得止杀，切勿杀过。”

“若超出这条边界便是为恶！”连山说罢，身子向树林外跌落下去。

羯族兵卒马不减速，臀不离鞍，弯弓搭箭回身一瞄即射。

连山一掌将马队拍上马去，取而代之，骑在顿时。

连山听得风声来势甚急，不敢草率。

一来二去，二人跃到了树林之巅，班驳的阳光顿时化作万道光芒洒在俩人的身上。

仆从两条锁链虎虎生风，“啪啪啪”无数根树枝被打断，乃至有腿粗的树枝被劈落。

一人一马共同相得益彰，如行云流水，毫不断滞的向石邪追去。

只是他们一无百步穿杨之能，二又骑在顿时，是以仆从未曾遁藏，箭矢便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