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为善为恶[第1页/共2页]

连山听得风声来势甚急，不敢草率。

仆从顿了一下后跟了上去，但是就是这一顿，再追击时，贰心中已觉要遭。

仆从收回锁链，他当真说道：“为何不能相提并论，对羯族人乃至很多游牧人而言，你口中手无寸铁，毫无抵挡之力的百姓就是羊。”

他一拍马臀身子一跃而起，放赤电奔向火线，本身则迎向两条锁链，在半夜鬼哭，猿啼啸哀当中，一招“巴山夜雨”逼着仆从撤招落在身后树枝上。

本来连山身子尚在空中，口中已传出“唿哨”一声。

身后弯羯族士卒立即放下弓箭，抽出弯刀，骑马赶上，向他砍来。

连山闻听仆从所言摇了点头，“在我背弓打猎时，父亲曾奉告我，即便是狼也从不贫乏对生命的畏敬。身为高于狼的猎人，更应晓得止杀，切勿杀过。”

“好与恶由谁定，对你猎杀的兔子狐狸山猪而言，你莫非不是恶人？”仆从持续追击。

连山深知俩野生夫旗鼓相称，谁也何如不了谁，再胶葛下去，只能让石邪跑了。

羯族兵卒马不减速，臀不离鞍，弯弓搭箭回身一瞄即射。

也幸亏赤电有灵性，不需连山分神把持，让他的箭术也有了用武之地。

草地不是树林，无树干遮挡，连山只能令赤电左突右奔“之”字形遁藏，实在躲不过期会一掌扫落。

连山一心追杀石邪，本偶然恋战，只是仆从一跃而起离了坐骑，左手锁链居高而下袭向赤电，逼连山右手一掌将锁链荡开。

仆从只见一道红色闪电由树林中钻出，连山一抓树干，缓了一缓后恰好落在马背上。

“独一分歧的是，有的狼会把羊圈养起来渐渐杀。”

连山追击处，羯族兵卒也在转头射击，此时便看出白袍军与他们的差异了。

仆从神采一冷，恰好最后一名羯族兵骑马冲出树林。

人未到，掌风先至，吹动周遭树叶簌簌作响。

树上马队在穿过，树上对峙的二人再次交上手。

仆从与他并行，踩在另一排树上。“你手上性命无数，又何尝不是恶人？”仆从伸出锁链与他比武。

“凭你的本领很轻易获得自在之身，又何必为恶人卖力？”连山站在树梢，压着树枝倾斜向下“吱吱”作响。

一人一马共同相得益彰，如行云流水，毫不断滞的向石邪追去。

仆从冲出树林不下百步，前面追击的白袍军也冲出了树林。

“咚咚”。

这一马一人愣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连山落在他劈面树枝上，微皱眉头，没有答复。

树林仿佛秋至，一时树叶树枝俱下，羯族马队如在叶雨中穿行。

“我所杀的，无一不是恶人。”连山一掌将锁链荡开，身子又奔向火线。

石邪见身后马队伤亡惨痛，向身边蓬头垢面的仆从点了点头。

“谁是好人，谁又是恶人？”仆从一笑，“何况我本就是自在之身。”

“嗖嗖”，他们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发箭往仆从背后号召。

说着，仆从昂首望向远方，他们这时已经到了树林边沿，树林内里是足以纵情跑马的草地，一起延长到远处的丘陵。

“若超出这条边界便是为恶！”连山说罢，身子向树林外跌落下去。

“咴咴”，回应连山的是赤电。

仆从以逸待劳，在连山追上来时，右手锁链“唿”的一声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