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太乙如风[第2页/共2页]
苏幕遮不放过,手掌一翻,三枚枚五铢钱已经捏在手中,顺手一挥,“嗡”,五铢钱破空声响过,缓慢向洛危楼身材袭去。苏幕遮同时身子掠过树梢,带起的劲风吹动树枝狠恶动摇。
他明显识得青狐刀短长,在狐鸣初响时,已经仗着轻功,身子刹时如风裹卷着普通,飘向了清溪,堪堪躲过这一刀。
苏幕遮与洛危楼错身时,一身狐鸣,青狐刀再次出鞘。
洛危楼落在河岸树枝上,见是苏幕遮追了上来,笑道:“怪不得叶谷主还未将洛某拿下,本来是王爷亲身出马了。”
说罢,在苏幕遮腾空一刀将近劈向身材时,倒背着身子,向后跃到了水面上,在缓缓流淌的水面上竟不带起一丝波纹,公然如脚不沾灰尘普通。
他们说着话,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溪上的较量,见一向在前面跑的富态男人,忽的回过甚来,向苏幕遮迎头袭来。
“仿佛有点玩大了。”
苏幕遮一摸怀里,香囊已在,荷包倒是不见了。
洛危楼以轻功见长,此时已起了较量的心机,将顾虑顷刻放在了脑后,扬了扬手中香囊,贱笑一声,道:“再来。”
“现在恰是表忠心的时候。”
“不可,我得去护驾。”顾长安将甘蔗一扔,当真说道。
“将本王香囊留下。”苏幕遮皱眉,站在青砖小瓦垒成的马头墙上,对洛危楼沉声说道。
两只乌篷船船夫健忘了撑船,任由船慢悠悠地飘向下流。
“我的娘。”酒楼之上的顾长安探出美人靠,手中握着一根甘蔗,目瞪口呆的盯着老街劈面的清溪。火伴为他何事惊奇,他指着玄色身影道:“朔北王!”
“好工夫。”朋友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赞一声,却不知是奖饰谁的。
“如此丑的香囊,王爷竟然如此放在心上。”洛危楼翻手将五色丝线缠成的一兽爪佩囊拿在手中,嘴角又暴露了贱兮兮的贼笑,道:“如有本领,王爷自来取。”
“哼。”苏幕遮横刀,再次攻击过来。
旁人笑了,道:“顾长安马屁拍的好,王爷本在追砍人,他是去摇旗号令的,哪用他护驾。”
苏幕遮紧随而来,身子掠过水面时,如暴风犁过,带起沟壑,溅起水花。
“好了,消消气,香囊今后再绣个标致的给你。”叶秋荻将竹篙移走抛弃,走到苏幕遮身边,清算下他追逐时弄乱的王袍,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惹怒了他身后护短的两个家伙,王府今后必然安宁不了,他们非把王府搬空不成。”
洛危楼站在乌篷船顶上,胳膊上少了半个袖筒,暴露乌黑的肌肤,一道不要紧的血痕正洇出来。他却浑不在乎,举手挥了挥手中荷包,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王爷既然对香囊如此在乎,那洛某只能物归原主咯。”
“如此,莫怪本王不客气了。”
朋友啧啧赞叹,道:“顾长安戏文写痴了不成,喊个话也是文绉绉的。”
“倒也风趣。”叶秋荻忽笑了,嘀咕一句,闲庭安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