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笛音[第2页/共2页]

她推开窗户，见满月挂在天涯，很大，若银盘，星斗触手可及，传说中的摘星楼也不过如此了。

尤让他惶恐的是，经脉当中的内力仿佛江水奔腾起来，让他的轻功再难发挥。

卜商实在不知苏幕遮身份，但厥后请漱玉时，也未曾筹办请朔北王。

“伯牛先生身材如何？”叶秋荻问。

只是打算赶不上窜改，谁也料不到短短不到一年，朔北王就闯下偌大名声。

祭坛直对文苑，文苑内有孔夫子雕像，雕像腰间曾佩剑“思天真”，但现在佩剑已被田丰取走了。

若再演下去，估摸着朔北王正暗害大事的动静很快会传遍书院，直至传到江州，西蜀。

“是啊。”叶秋荻点头，“克服石奴今后，曾棘奴必然不会南撤的。”

又酬酢半晌，已是用饭时候，伯牛在陪着叶秋荻，公羊先生用罢饭后才告别。

好久后，漱玉道：“荆州军大营不知如何，但江北打算顺利的话，应当已经决出胜负了。”

可不是，公羊子高，卜商和伯牛与她一聊，乃至略一打量，就晓得苏幕遮无大碍。

伯牛苦笑，道：“拖着残躯轻易偷生罢了。”

酬酢结束，南言靠近卜商，低声道：“师伯，白鹭书院……”

揽群峰，看日出，观云海，轻烟楼是衡山万卷楼外最名胜之地，也是南山书院接待高朋的处所。

叶秋荻沉默不语。

夜幕四应时，终究闲下来的叶秋荻叹口气。

叶秋荻让漱玉取出一瓷瓶来，“这瓶百草丸集六合之灵草，先生且用着。”

演武场左边为三都府，督查天下儒生“不仁，不孝，不义”，右边为武苑。

他们不说，叶秋荻也不问，任由公羊子高的弟子将白鹭学子押送进南山书院。

公羊子高未曾上来过，直到本日才有缘得见。

伯牛也不推让，让书童接过，道：“谢叶谷主。”

“哼！”叶秋荻一怒，手上的鞭子在窗户上小扣。

刚安设好，十贤之一的伯牛被弟子扶着前来拜访。

恰在这时，动听清脆的笛音俄然一转，音节敞亮，笛音热烈旷达起来。

跟从卜商的弟子暗中猜忌不定，也不知公羊子高是因叶谷主才被卜商先生安排在轻烟楼，还是别成心图。

漱玉叹道：“你是担忧他遇见迦难留吧？”

南言地点的竹枝正对满月，由她们地点的窗户望去，仿若南言坐在玉轮上吹笛。

“他甘愿搏一把，也不肯受楚国掣肘。”

不等她作声，笛音已转至深厚缠绵之境，密意款款的笛音在诉说着衷肠。

在长年覆盖回禄峰的烟云在人们的眉间盘桓时，她们才在轻烟楼前停下来。

漱玉道：“曾棘奴此人我未曾见过，但以他急于坐大的行动来看，失利是必定的。”

“可惜养残了。”叶秋荻感喟一声，又问：“你说他现在脱手没？我但是演不下去了。”

叶秋荻指了指，漱玉才见劈面粗竹枝上，端坐着一人，恰是南言。

盖因当时的南山书院还不肯与庙堂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