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笛音[第1页/共2页]

将叶秋荻他们安排安妥后，留南言在轻烟楼随时听候叮咛，卜商先生便告别而去。

叶秋荻让漱玉取出一瓷瓶来，“这瓶百草丸集六合之灵草，先生且用着。”

乱了节拍的笛音不在婉转，反而似锯木头普通，沙哑而刺耳。

书院门前古树垂荫，溪水轻吟，门内亭榭，碑廊，祠堂，书屋，小桥，流水，花圃鳞次栉比。

虫儿在山间轻唱，伴着清风徐来时，吹动竹叶“哗哗”出声，把这山野之间的清幽缓缓送进她内心。

叶秋荻还是不吐真言，但聊两三句后，伯牛心中已经有答案。

叶秋荻指了指，漱玉才见劈面粗竹枝上，端坐着一人，恰是南言。

“伯牛先生身材如何？”叶秋荻问。

若再演下去，估摸着朔北王正暗害大事的动静很快会传遍书院，直至传到江州，西蜀。

跌在竹林下的南言虽无大碍，却把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伯牛与苏幕遮交好，这番前来首要扣问苏幕遮罹难动静的真假。

南言不再有方才的萧洒与风骚，憋红了脸，尽力挽回着，何如气味已乱。

恰在这时，动听清脆的笛音俄然一转，音节敞亮，笛音热烈旷达起来。

轻风吹动衣衫，飘飘而起，平空多了一股子仙气儿。

叶秋荻竖眉，这首曲子她熟谙，恰是《凤求凰》。

刚安设好，十贤之一的伯牛被弟子扶着前来拜访。

揽群峰，看日出，观云海，轻烟楼是衡山万卷楼外最名胜之地，也是南山书院接待高朋的处所。

漱玉道：“曾棘奴此人我未曾见过，但以他急于坐大的行动来看，失利是必定的。”

叶秋荻收回鞭子，将窗户一关，对漱玉道：“哼，敢招惹我，甚么才子才子，风骚嘉话，我和他们才不是一起人。”

只是打算赶不上窜改，谁也料不到短短不到一年，朔北王就闯下偌大名声。

“他不该该奉告我的。”叶秋荻抱怨道。

祭坛直对文苑，文苑内有孔夫子雕像，雕像腰间曾佩剑“思天真”，但现在佩剑已被田丰取走了。

笛音悠然响起，在竹林，山峦之间穿越，在轻风当中相送，动听动听。

演武场左边为三都府，督查天下儒生“不仁，不孝，不义”，右边为武苑。

不等她作声，笛音已转至深厚缠绵之境，密意款款的笛音在诉说着衷肠。

叶秋荻一笑，“正如小苏子说的，石奴不敷害怕，燕国才是黄雀渔翁。”

那南言精通乐律，又自命风骚，不甘放弃，尽力稳着笛音，诡计将节拍拉返来。

在演武场靠北，有一祭坛，祭坛约有三层楼高。

漱玉笑道：“对，用王爷的话来讲，谷主玩的是养成。”

盖因当时的南山书院还不肯与庙堂走的太近。

酬酢结束，南言靠近卜商，低声道：“师伯，白鹭书院……”

他们不说，叶秋荻也不问，任由公羊子高的弟子将白鹭学子押送进南山书院。

轻烟楼共三座，楼顶埋没在轻烟当中，上观碧落星斗近，下视红尘凡界遥。

叶秋荻身份高贵，不在这里逗留，一向沿天阶向上。

伯牛苦笑，道：“拖着残躯轻易偷生罢了。”

南言地点的竹枝正对满月，由她们地点的窗户望去，仿若南言坐在玉轮上吹笛。

漱玉叹道：“你是担忧他遇见迦难留吧？”

“这不恰好。”叶秋荻笑道，“做戏做全套，如许就无人思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