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府遇贵人[第2页/共4页]
祁彦之略略一顿,从袖中取出一截碧玉短笛后,欣然应道:“祁某有只白隼,届时每月月初方兄如果有了动静可用这只玉笛对空吹响三声,白隼自会前来接信,有劳方兄。”
荆州人氏方乾少时习于长安太学府、年十六进士落第,出任山南道荆州江陵府太守之职,后余年以八百轻兵安定岭南叛军有功,特授刺史之位并续任江陵太守官居四品、统山南道一府十六州,统辖政要。而曩时以八百轻兵力挽狂澜、死守江陵府待援后霸占岭南群山险阻,大破叛军。至好老友胡不为可谓功不成没,故此胡不为也一同被封为折冲都尉。
“祁先生莫客气!若不是当年有您助我平叛,别说刺史就连太守也是做不成的。先生有灵隼一只那联络起来自是便利很多,就等方某好动静吧,来,我们再干一杯!”方乾语毕,伸手握杯一饮而尽。随后二人闲谈秋月、期间推杯换盏、宾主俱欢。
“是又如何!”
“你胡说!我抢谁了!”
祁彦之淡淡道:“你将她带返来做妾?”
而这温和的语气对于莫少英不啻于天籁,见祁彦之坐于堂上、当下不待细思,喊道:“祁先生,救我们,这方家二公子,仗势欺人,还要明着抢人做妾!”
三月夜凉,未到亥时、游人业已连续归家,熄灯作罢。
方少奇开初不想答复,但是碍于堂上父亲,不由恨声道:“不错,我当时喝多了些当不得真!”
方乾其人博闻强记、刚柔并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其下本育有两子,宗子方少杰为人沉敛有度、却在平叛一役中当场战死,英年早逝。次子方少奇倒是因其母张氏过于宠嬖,兼之是方乾中年得子甚为欢乐,故此疏于管束、其性益发张扬不加节制。
“父亲!”
江陵方府、占地百亩,东枕城隍,北依折冲府,在城内可谓无人不知,财多地广自是不消去说、而真正培养这统统的只因它是江陵刺史的府邸。
别人或许看不出此时方少奇的神采,可身为其父的方乾又怎会不知,只是当下又不便发作、哑忍道:“我来问你、不为兄为何与你一同返来?明天又去肇事了?”
胡不为原是想不让二公子滥用私刑秉公断案就好,可这情势陡变仿佛又觉不公,遂谏道:“大人,这绑不能松,人还没鞠问。”方乾知他脾气,方要强行斥责几句,却见祁彦之分开堂上紫檀木椅,缓缓行向少英,口中不忘出声道:“胡都尉朴重忘我,是祁某思虑不周,我这就亲身来看看少英伤势,然后再令仲卿他们将这事的子丑寅卯说个通透,好让大师不必曲解。”
祁彦之微眯着眼,指着一旁白素衣续道:“好,可酒醒以后又在胡都尉以及小巧阁姓商女子的的两相劝止下,执意要带走这位白女人?”
方少奇本觉得这事最坏也就不了了之、放了人便是,至不济也不会像今晚父亲当众掌掴本身,不由一时悲忿交集,颤动手指着方乾道:“你从小就没有打过我,现在,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言未毕、恨眼望了望明天抓返来的三人,热诚之感瞬息间涌至满身、随即一言不发飞奔出去。胡不为方待要追,却听得方乾道:“站住!随他去,自从少杰去后、是我过分放纵少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