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府遇贵人[第1页/共4页]
方少奇见事已至此,虽讨不得好也不至于多差,遂想来个死不认账、毕竟这是本身家。可未曾说完便听得方乾喝阻道:“猖獗!你看你哪有半分端方?祁先生问你话了吗?”
方少奇梗着脖子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祁彦之见状,也不推却,再次说声道:“如此,祁某却之不恭了。少奇,我问你三个题目,你好好考虑。”
“你胡说!我抢谁了!”
祁彦之竟然破天荒地笑了笑,道:“你身为方大人之子,莫非就不知你父亲每晚戌时入眠?你身为方大人之子莫非不知这三人即便有罪也该由胡都尉押往处所府衙?莫非你以为方家私府便是衙门,便是公堂……”
这方少奇本想着连夜拷问三人,可没想到竟然会被父亲逮个正着,当下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昂首一望又见堂上之人乃是难以靠近的祁彦之,顿时心生绝望,可转念一想,今晚受的憋屈不能如数偿还那更是千万不可,唯有硬着头皮,见礼道:“少奇见过祁先生。”
方乾喝止二公子少奇,又望了望祁彦之,一番思考后沉吟道:“祁先生、这事您看如何办?”
方乾其人博闻强记、刚柔并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其下本育有两子,宗子方少杰为人沉敛有度、却在平叛一役中当场战死,英年早逝。次子方少奇倒是因其母张氏过于宠嬖,兼之是方乾中年得子甚为欢乐,故此疏于管束、其性益发张扬不加节制。
“父亲!”
这句话方少奇几近是吼出来的,他前几日早就想说了,怎奈一向没有机遇,现下冲口而出,顿觉气度镇静了很多。方待开口再行摧辱几句,只听“啪!”的一声,耳朵已遭人扇得嗡嗡直响,霍然昂首就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然站在面前,瞋目直视!
祁彦之微眯着眼,指着一旁白素衣续道:“好,可酒醒以后又在胡都尉以及小巧阁姓商女子的的两相劝止下,执意要带走这位白女人?”
胡不为原是想不让二公子滥用私刑秉公断案就好,可这情势陡变仿佛又觉不公,遂谏道:“大人,这绑不能松,人还没鞠问。”方乾知他脾气,方要强行斥责几句,却见祁彦之分开堂上紫檀木椅,缓缓行向少英,口中不忘出声道:“胡都尉朴重忘我,是祁某思虑不周,我这就亲身来看看少英伤势,然后再令仲卿他们将这事的子丑寅卯说个通透,好让大师不必曲解。”
接下来的话方少奇已全然听不下去,他见句句针对本身,语气看似暖和,可眼中却没半分美意,他成心将先前的话翻来覆去又重新诘责一次,清楚是将统统罪恶推给本身。想想本身彻夜在外欺负不说,堂堂刺史二公子竟然在家中被一个外人当着一群贱民的面儿指头怒斥,多么屈辱!何况父亲还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他方少奇何曾受过如此境遇?
方少奇开初不想答复,但是碍于堂上父亲,不由恨声道:“不错,我当时喝多了些当不得真!”
过不很多时,府外人声微闻,初时离得稍远话语自是恍惚不清,等那人声步进府内,一时呼来喝去,出声漫骂的调子儿让方乾不消看便知是方少奇返来了。
方少奇一听,瞄了一眼满脸正气的胡不为,拿捏再三,避重就轻道:“父亲大人,少奇只是连日用心修学故此有些沉闷,今晚就去、去小巧阁听些小曲儿、哪知路遇三贼人扒我衣服抢我银子、将我丢至水下差点淹死!以后竟然还大闹小巧阁,打伤行人无数,这点胡都尉能够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