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纵马于市[第2页/共3页]
本日凌晨,念及山中卫老儿的药散已快用完,高越便赶到集市帮他重新抓了些来。现在,他正单独提着草药疾步行走在狭小的山道上,却未曾想刚巧撞见了那提着药箱快步下山的祁大夫。
翌日,秋风萧瑟,天气阴沉,深山微寒,叶落各处。葭儿照顾了些许干粮,便披着那淡粉的披风单独往山下走去,于山脚处瞧见早已等待着的高越,便欢步跑了畴昔,两人相伴一道行至易水河边。
“行船之时?以你此时之况能行至山下易水河之畔已是极难,且不说路途悠远,单是将他们送至对岸还得于山中住上几日,你行动不便,身边又没小我照顾,可如何是好?”祁大夫怒斥道,但也深知那郡长得高贵德行,敬佩他此番孝举,遂只得又无法道:“此行甚难,你本身好自为之罢。”
立在一侧的小葭儿,听了此话,悄悄点头。
“慕容公子向来都喜好如此纵马于市么?”
提药穿过那片梅树林,刚下了缓坡,于院前玩耍的小葭儿瞧见了他,便从速迎了过来,越冲她浅笑,而后随她一起进了屋。瞧见满屋送来的重礼,瞧见于坐于床侧唉声感喟的卫母,越放下草药,方才对那卧于床榻的老者一拜,道:
“大夫那边此言?”
见那行医老者满面笑容,越心下不解,便赶快俯身拜之,问道:“大夫但是刚从山中茅寒舍来?”
“那易水河洲浩繁,河道曲折回旋,每至暮秋时节,河湾之上另有漫天飞舞的葭絮,绵连绵延,似雪飞雪,是雾非雾,糊人视野,让行船操舟者极易丢失方向,多年来,若非熟路之人,很难全面达到此岸。”那老者抬头轻叹,神采间充满畏敬之意,而后转口道:“仪止公子美意,老朽心领了,但易水操舟一事,倒是代庖不得,如有不测,老朽担待不起。”
“大王若不喜焚香,我这就命宫人将那香炉移走・・・・・・”
越听之,再拜道:“仪止虽从未下水操船,但也曾于古书中得知,易水乃东西走向,横亘于两山之间,河道及其宽广,堪比江海,其间洲岛遍及,细算之共二十六座,洲岛之上葭草各处,是以行舟之人必须谨慎细心,朝南北之向,不得有半分偏移,更不得被那飘来的葭絮所扰,途中定要心无旁骛,再九拐十八弯,方可全面行至对岸。”
于殿中坐下,连翘趁机将寻皇子抱了畴昔,素妃见之,便赶快道:“大王好久将来瞧寻皇子,可还不知这小皇子已经学会说话了呢。”
“方才于山路中遇见了面露笑容的祁大夫,心下不解,上前扣问才得知那慕容郡长归乡探亲重金求渡一事,您腿伤未愈,行动不便,此事既拒不得,那明日便由仪止代您操舟出海罢。”
卫老儿神情平和淡然,一笑道:“我操舟已有大半辈子了,天然晓得诸多操舟偷闲省力之法,到时在行船之际用上,该当无碍。”
“卫伯伯可否将易水河行船之径画来与我?”
闻声有人正与本身说话,那忧心忡忡的老大夫立足不答,只得连声感喟。
祁大夫摆手打断那不吉利之言,方缓声道:“放心,你卫伯伯无恙,就是此次于山中摔得轻了些,没给他长着记性,又让他逞起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