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纵马于市[第2页/共3页]
“本日操舟之人本来是旧了解。”马车停稳,慕容昌胤跳下车,瞟了他们一眼道。
“大夫那边此言?”
此时,那尚不更事的稚儿玩着他帽上的垂帘,轻声唤道,小小的身子在他怀中肆意扭动。燕王听之,心间掠过高兴之色,不由抬眸看向面前的小人,瞧着那与越儿普通无异的脸,欣喜之感顿时全无,唯剩心中五味杂陈,忧喜并蒂。
于河边前,来人猛拉缰绳,同时,骏马抬蹄嘶鸣,火线马车倏然愣住,扬起阵阵灰尘。在那飞扬的灰凡间,越方才认清这渡河之人恰是那日于闹市中策马的少年――慕容昌胤。
“卫伯伯可否将易水河行船之径画来与我?”
听了此言,卫老儿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暴露鲜有的震惊之色,他眸子幽深,瞧着面前这位周身贵气,眉宇安闲舒淡的男人,不由心生叹畏。想来,他自幼随阿爹出海,整天于行船上瞧着易水河之景,唯感那河道的蜿蜒盘曲,不成捉摸,至成年后接办阿爹的操舟渡人之业,方才对那易水河之况略懂一二,如此独行,来回于那盘曲的河道提心吊胆穿越了尽一载,方才达驾轻就熟之境,能随心所意之态,虽极其熟路,但那洲岛之数,他于江河中飘零了尽二十载,也才微微摸清。而面前这尚未及冠的男人,竟精通易水之况,懂行船之法,还能精确道出河道洲岛之数,可谓是其间第一人,当真是奇了。很久,那老者方才面色舒缓,捋须轻笑,道:
言罢,那大夫便起家,甩袖拜别。
“不・・・・・・不必。”燕王连声制止,瞧见素妃镇静之色,很久,方才欣喜道:“此香甚好,此后便一向于宫内焚上罢。”
越听之,再拜道:“仪止虽从未下水操船,但也曾于古书中得知,易水乃东西走向,横亘于两山之间,河道及其宽广,堪比江海,其间洲岛遍及,细算之共二十六座,洲岛之上葭草各处,是以行舟之人必须谨慎细心,朝南北之向,不得有半分偏移,更不得被那飘来的葭絮所扰,途中定要心无旁骛,再九拐十八弯,方可全面行至对岸。”
瞧着面前这请医送药的男人,见他气度不凡,举止亲热,顿觉可靠可托,感喟几声后,方才将心中所虑奉告与他。
提药穿过那片梅树林,刚下了缓坡,于院前玩耍的小葭儿瞧见了他,便从速迎了过来,越冲她浅笑,而后随她一起进了屋。瞧见满屋送来的重礼,瞧见于坐于床侧唉声感喟的卫母,越放下草药,方才对那卧于床榻的老者一拜,道:
立在一侧的小葭儿,听了此话,悄悄点头。
“方才于山路中遇见了面露笑容的祁大夫,心下不解,上前扣问才得知那慕容郡长归乡探亲重金求渡一事,您腿伤未愈,行动不便,此事既拒不得,那明日便由仪止代您操舟出海罢。”
闻声有人正与本身说话,那忧心忡忡的老大夫立足不答,只得连声感喟。
“你这臭小子,不过吃个饭的工夫,便不羁至此,单独驾马车前行,将我和你爹仍在背面。”马蹄愣住,那老仆人尚未上马,便数落道。
“大王若不喜焚香,我这就命宫人将那香炉移走・・・・・・”
本日凌晨,念及山中卫老儿的药散已快用完,高越便赶到集市帮他重新抓了些来。现在,他正单独提着草药疾步行走在狭小的山道上,却未曾想刚巧撞见了那提着药箱快步下山的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