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纵马于市[第1页/共3页]
这暖香非常熟谙。犹记她在时,中和宫内也是焚着此香,那幽深冷寂的宫殿,整天青烟环绕,暗香暗浮,即便是在大燕白雪飞扬的寒冬,也让来往的宫人倍感和暖。念此,燕王闪过哀伤之色,素妃见之,唯恐本身所行有误,便赶快问道:
立在一侧的小葭儿,听了此话,悄悄点头。
见那行医老者满面笑容,越心下不解,便赶快俯身拜之,问道:“大夫但是刚从山中茅寒舍来?”
“行船之时?以你此时之况能行至山下易水河之畔已是极难,且不说路途悠远,单是将他们送至对岸还得于山中住上几日,你行动不便,身边又没小我照顾,可如何是好?”祁大夫怒斥道,但也深知那郡长得高贵德行,敬佩他此番孝举,遂只得又无法道:“此行甚难,你本身好自为之罢。”
“那易水河洲浩繁,河道曲折回旋,每至暮秋时节,河湾之上另有漫天飞舞的葭絮,绵连绵延,似雪飞雪,是雾非雾,糊人视野,让行船操舟者极易丢失方向,多年来,若非熟路之人,很难全面达到此岸。”那老者抬头轻叹,神采间充满畏敬之意,而后转口道:“仪止公子美意,老朽心领了,但易水操舟一事,倒是代庖不得,如有不测,老朽担待不起。”
得知此事的祁大夫赶快携了药箱奔于山里,于草庐中帮卫老儿复医了腿伤。现在,瞧着榻上不听奉劝的老者,那大夫容色担忧,道:“这腿虽能转动,但伤未病愈,此行如果出了不对,恐怕你这把老骨头得半身不遂,毕生卧于榻上了。”
此时,那尚不更事的稚儿玩着他帽上的垂帘,轻声唤道,小小的身子在他怀中肆意扭动。燕王听之,心间掠过高兴之色,不由抬眸看向面前的小人,瞧着那与越儿普通无异的脸,欣喜之感顿时全无,唯剩心中五味杂陈,忧喜并蒂。
“你这臭小子,不过吃个饭的工夫,便不羁至此,单独驾马车前行,将我和你爹仍在背面。”马蹄愣住,那老仆人尚未上马,便数落道。
忽的,村庄间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两人闻之,从速侧目,只见暗沉的天气下,一名神情桀骜的少年低垂马鞭,驾车朝他们疾走而来,高越见之,赶快护着葭儿退至一边。
“大夫那边此言?”
言罢,那大夫便起家,甩袖拜别。
卫老儿神情平和淡然,一笑道:“我操舟已有大半辈子了,天然晓得诸多操舟偷闲省力之法,到时在行船之际用上,该当无碍。”
“卫伯伯可否将易水河行船之径画来与我?”
越闻之,未几言语,便脱手开般,葭儿见状,也赶快上前帮手。
“方才于山路中遇见了面露笑容的祁大夫,心下不解,上前扣问才得知那慕容郡长归乡探亲重金求渡一事,您腿伤未愈,行动不便,此事既拒不得,那明日便由仪止代您操舟出海罢。”
“大王若不喜焚香,我这就命宫人将那香炉移走・・・・・・”
“不・・・・・・不必。”燕王连声制止,瞧见素妃镇静之色,很久,方才欣喜道:“此香甚好,此后便一向于宫内焚上罢。”
“公子要这何为?”
于河边前,来人猛拉缰绳,同时,骏马抬蹄嘶鸣,火线马车倏然愣住,扬起阵阵灰尘。在那飞扬的灰凡间,越方才认清这渡河之人恰是那日于闹市中策马的少年――慕容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