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行船归来[第1页/共3页]
“·······”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她读着诗经之言,不解其意,遂问道:“仪止哥哥,此句何意?”
本想热诚他一番,可面前这男人委实淡泊难测,若想激愤,更是难上加难。少年暗析之,邪魅一笑,遂侧身上马,欲拉缰行之,却被那男人一个箭步挡住了来路。
提起那只死兔子,葭儿仰起脸,道:“葭儿并非惊骇死物,只是那日在江中,慕容少爷的箭过分俄然,转眼间便毁了那大雁南飞之景,让葭儿有些难过罢了。”
“你这是······”越瞧着那背上的湿柴,不解的问道。
越闻之,抬手拜别。
“仪止谢过慕容少爷。”越抬手拜道。
“公子·····公子你可算返来了。”
“多日不见,阿爹的腿伤可好些了?克日多雨,这腿伤可还疼?”
临别之际,世人立于河边,老管家将银两递与高越,慕容元徽抬手一拜道:“此行,多谢仪止公子。”
“葭儿,你不是怕此物么?且交与仪止哥哥来罢。”
见那两人惊奇无言,慕容昌胤将手中所提的猎物全然扔到了地上,卸下这负累之物,他不由轻拍双手,遂又道:“克日阴雨不竭,我爹念在易水涨潮,行船不便,就提早了归期,恐怕二位得于这山下多等两日了。”言罢,他瞧着地上那堆死尸,笑意更甚,接着道:“暮秋之际,草木残落,这山中闭塞,粮米匮乏,本少爷担忧你们无饱腹之物,遂于林中打了些鸟兔与你们送来,这礼虽轻,但情义却在,还请二位定要收下。”
高越着披风出门,一起奔到河边,只见那潮流安静,一叶孤舟横于河内。两日以后,潮流渐退,暴露河岸,山路好走了些,慕容郡长一行人方才从山中下来,踏上归程。行船途中,因雨后葭絮甚少,面前无停滞之物,加上先前之经历,穿行甚畅,一起无阻,仅用半日便已到达对岸。
下了缓坡,尚在梅林当中,葭儿便欢声唤着爹娘,快步向着家门跑去。卫母听之,便赶快奔到屋外,瞧见小葭儿返来的身影,面露慈笑,迎了畴昔。
“本少爷如何,干你何事?”
独剩慕容昌胤一人仍在河边。秋风中,那锦帽貂裘的少年牵着马匹,斜睨着高越,道:“公子超凡脱俗,一副不食人间炊火的模样,哪能碰得财帛等俗物,按本少爷心中所想,方才那老管家施银之时,你该当拒之,退之,现下也该当将银两扔之,弃之,才是理。”
“那君子如砥砺美玉,温润得空,岂反面仪止哥哥一个模样?”
“那是我于华霜寺中借来的香炉。“尚子抬声道,遂卸下所负柴火,奔于屋内持续道:”公子善于深宫又为令媛之躯,要操舟渡人,本就足矣让人担忧,外加先前公子只与尚子说需去三日,三日以后,主子下山迎到了河边,未见公子身影,却瞧见了漫天的大雨和高涨的河水,倒叫我吓破了胆,想来公子身份高贵,不得出了半分差池,心下焦心,便借来了此香炉,烧香为公子祈福。”
两人起家,奔到屋外。细雨里,只见那向来桀骜浮滑的少年现在正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立在屋前,瞧见了他们,便在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都在呢?”
顷刻,他只得猛拉缰绳,那马前蹄翘起,一阵嘶鸣,今后趔趄了几步,方才堪堪立稳。顿时少年不悦的蹙眉,一声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