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只能如此[第2页/共3页]
朱老夫人的语气更加凌厉,“便是遇见过几次,那也没做姐夫的心心念念将小姨子挂念在内心的事理。倘若建安伯果然如此,老迈媳妇,你还要持续跟着老迈去攀这门婚事吗?就不怕带坏了府里的名声?”
她凝神去想该如何应对侯夫人接下来的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该很快便就要入正题了吧?
她重重说道,“你是没有了嫡出的后代要婚配,但且莫忘了,你另有孙儿孙女呢!”
侯夫人不敢游移,便将腊月十七夜茂春园内的见闻一五一十说出,“祈哥儿醉得人事不省,虽则衣衫混乱,但床上榻上都干清干净的,可见并未成事。可爱蔷姐儿却用心收回那等声响,原是为了要惹人前去,将事情闹大的。”
朱老夫人大力地喘了口粗气,等胸口处顺了过来,才沉着脸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都道给我听,一个字都不准遗漏!”
朱老夫人身子微震,有些有力地闭上了双眼,“你措置便罢,此事今后不必再回禀我了。”
她悄悄想,当年陆氏没了,武定侯府也不过派了两名后辈前来记念,虽说是因为战事吃紧的原因,但厥后又过三年,既不见武定侯府陆家派了人过来存候问候,也不见从北岭捎来片纸只言,可见陆家是决意不管三房这趟事了。
既如此,那所谓知会和商讨,便就是过过场面的事,想来轻易的紧。
侯夫人是真的担忧,是以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听了动容。
顾家的骨肉,不成能打杀发卖的,但蔷姐儿的景象,也不再合适嫁人,若不是在庄子里拘她一辈子,便是寻个可靠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俄然感觉有些有力,“萱姐儿固然没了父母,但武定侯府却另有她两位亲母舅在,她的婚事,你总要与武定侯府陆家的人筹议的。不然,陆家的人固然远在北岭,也定会来盛京找老迈实际。”
朱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敢伸手到芍姐儿头上,却敢明着来问我要萱姐儿。大儿媳妇,我只问你,芍姐儿和萱姐儿有何分歧?都是永宁侯府顾家的嫡女,你却如许厚此薄彼,不过便是欺负三房没人,萱姐儿无依无靠,我这老婆子又年纪大了不当事罢了。”
可这但愿到底还是过分迷茫……
先帝虽仍以亲王礼将襄楚王敛葬,但丢了城池心中总也不喜,便到处敲打着镇国公府裴家,很有些迁怒的意义。过未几久,忧思过分的永嘉郡主早产下一名男婴以后,便郁郁而结束。裴家未过百日,就将后妻娶进了门,还接二连三地生了男嗣,永嘉郡主的遗子裴静宸的日子,天然是不好过的。
侯夫人悄悄摇了点头,“祈哥儿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倒是他的随身小厮有所发觉,我已经令人与他叮咛过了,母亲您放心,祈哥儿甚么都不会晓得的。”
侯夫人的脸上现出感激神采,“母亲,您的恩情,贵妃娘娘会服膺的。”
襄楚王擅用兵道,先帝时委以重担,手中把握着周朝大半的兵权,厥后北胡冠寇三十万侵我北疆,襄楚王亲身出战,不幸被流箭所伤,不但丢了性命,还是以白白送了北疆五个城池。
严嬷嬷进屋服侍,见朱老夫人神采有些不对,忙问道,“老夫人,您那里觉着不舒畅吗?”
朱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萱姐儿三年未曾出门,每日里规端方矩地在家,腊月十八那日,她朝晨来与我存候,厥后你舅母来了,我又令人将她唤过来待客,一向到筵席散了来宾走了,她都未曾分开过。我倒是问你,建安伯未曾来过内院,何曾看到我家萱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