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第2页/共3页]
啊……
视野一转,落在了不远处被暗影覆盖的一角,这才发明那边竟有一石桌,桌上是最浅显的酒壶和两只酒杯,而桌边……
“楼主……”豆蔻也发觉到了颜绾的走神,悄悄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透明的灯火中,楼主身着碧色暗花褶缎裙,素面清绝,昔日里那双桃花眼恹恹的垂下,直盯动手里的酒杯发楞,随云髻上簪着的那支步摇,在灯下熠熠生辉。
颜绾尽量忽视本身正趴在屋顶上的究竟,垂眼向下看去……
豆蔻方才说得那些话,实在句句都是真相。
棠观被废太子之位后,东宫天然是住不得了,本来圣旨是本日让其迁往并州,而现在因为正月里的大婚,并州也去不得,便只好住在了这京中最偏僻的府邸里,待结婚后再分开。
平宣二十一年四月,晋帝寿诞时东宫呈送的寿礼被动了手脚,当众出丑。
夜色更加浓厚,月光暗淡。
不工于心计、不屑耍手腕之人,却很难稳处于高位。
肃王的了局,可不恰是楼主和渊王联手的成果吗?
豆蔻额上顿时沁出些盗汗,“门主……”
曲折的树木盘根错节,古怪古怪,却能变整天子的宝贵器物。以是自古以来,朝堂权谋便是天子把玩之物。
她曾在书里写道,善恶驰名,智者不拘。
得空又冷冷的扫了豆蔻一眼,利落的将匕首收回衣袖内。
但是昔日最喜好热烈的颜绾彻夜却有些不一样……
棠观一身玄色窄袖蟒袍,长发未冠未簪,背对着颜绾的方向朝南而坐,还是只给了她一个颀长而矗立的背影,却不似初见那般意气风发。
得空一身黑衣,而颜绾又裹着一件暗色大氅,两人跃至都城上空,像是翅膀伸开的蝙蝠,速率快得只能在夜色中留下一道转眼即逝的魅影。
豆蔻被颈边那明晃晃的一抹锋芒吓得大气不敢出,直到闻声了得空的那句话,才恍然惊觉本身说错了甚么……
“……”
提着自家楼主就和提着明白菜一样轻松。不过她也没提过明白菜,只提过人头。
“不必……”颜绾看向身边的得空,“得空跟着我便能够了。”
院中是一地的乌黑,在夜里显得有些刺目,而雪地上散落着些被压垮的枯枝,竟也无人打扫。
连宫中年宴也不准他去,晋帝对棠观竟然已经……嫌弃至此了吗?
“……”
主屋的房门仅仅是瞧上一眼,便能辩白出那是有多久未曾住过人,并且颜绾敢必定,那屋子里绝对绝对绝对没有炭火没有燎炉……
胜负早已有定命。
颜绾的后颈莫名又多了丝凉意。
一想到娇滴滴的颜妩再过几日便要嫁到这里,或许还要在那屋子里洞房花烛夜,颜绾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莫云祁有些忧心。
他端端方正的坐在那边,好久才有了行动,倒是拎起右手边的酒壶,又开端自斟自饮起来,看上去似是形单影只借酒消愁,不幸得紧。
这动机一冒出来,颜绾本身也愣了愣,下一刻便感觉有些讽刺。
豆蔻固然从小就待在荣国侯府,但身为生门中人,偶尔也会归去交些任务,晓得很多宫里的局势生长,见颜绾不明以是,便主动凑上去为她解惑,“传闻这北燕来的陵公子和肃王干系很靠近,大抵是肃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