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夫君虐杀[第2页/共2页]

胡香灵早就粉饰够了，等这一天也太久了，伸手扯住江素妍的头发，用力地将她的头往地上的粥按去：“贱人！扫把星！吃啊，你不是想喝水吃粥么？粥来了，为甚么不吃，快吃啊，吃啊……”

曹玉臻携着两名孔夫有力的婆子迈出院中，这个时候，统统庵中的尼姑都应在前院礼佛早课，可今儿却唯独留她一人在屋里抄经。

她口不能言，手无缚鸡之力，到了本日，他竟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还记出嫁前夕，母亲拉着她的手，谆谆教诲：“出了家门，明儿便是曹家的媳妇。你的刁钻、高傲一并都得收起来，该忍时便得忍，要晓得教顺长辈，事事以夫为先……”

胡香灵将肉粥一点点倾倒在地上，看着江素妍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舔食中，那是饥饿与不忍。总喜好的，就是看到江素妍痛苦，只要她痛，胡香灵就感觉痛快。

胡香灵从未像现在如许痛快过，“贱人就是贱人，这么久未吃食，一点也不饿么，不如你学狗，舔食这些粥如何？”

“曹玉臻、胡香灵，你们好！你们待我真好啊！下辈子，我江素妍发誓，下辈子必然擦亮双眼，辩明真伪，毫不被人操纵，毫不再让亲报酬己悲伤！”

阿谁在她耳畔许下甜美誓词的男人，冷酷地看她被人冠上“已染温疫”，任下人将她丢进这僻静的杂院便不问不闻，任她自生自灭，乃至连她的嬷嬷送来的药汁、粥点都一并毁去。

只因，他曾说她“肌肤如雪”，胡香矫捷令婆子用簪子毁去她的容颜，在她本来充满三枚痘痕的脸上，再添一道丢脸的伤痕，直至落空最后三分清秀，变成哑姑、丑妇。

胡香灵觉得她要诘问这疤痕的来处，嘲笑应道：“没错，留下这痘痕，也是我害你的。”

两个婆子悲悯地看着江素妍，感喟一声，仿佛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老爷……”

可她到底是太衰弱了，被胡香灵强行按在地上，沾上了满脸的粥与灰尘，但她还是不会吃，傲然地怒瞪着胡香灵。

“为甚么？为甚么？从小到大，我视你为最好的姐妹，当你是独一的朋友，你如何能够？”

江素妍状若猖獗，抬头望天，她多想说几句话，但是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这个冗长的恶梦早该结束了。

曹玉臻眼睛血红，咬牙切齿，满含讨厌地看着她的配房，她出了房门，站在院内，他道：“昨日灵儿上香回府，便几乎落胎，大夫说是受了惊骇动了胎气。思虑一番，定是你在庵中不思己过，日夜谩骂所至。”

忍！

她贵为丞相令媛、嫡女，怎可舔食地上之物，那稀粥染上灰尘、杂质，一半是粥，一半是灰，她如何吃得下去。

但是，当时她还是猜错了。

为甚么会变成这般，她到底那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