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问罪秦宽[第3页/共4页]

“师姐放心，这一世，我们谁也不会死。”李扶摇微微低下头，两片淡色的、微薄唇缓缓靠近她，却在离她的唇只要毫厘之差时堪堪愣住。在涂灵簪迷惑的目光中，他轻叹一声，温热的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接着，她听到他降落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我一辈子陪着师姐，好么？”

“陛下！李扶摇！”身后，传来了铁链猖獗的颤栗声，以及楼皓悲忿的、绝望的吼怒：“李扶摇！你这过河拆桥、出尔反尔的小人！没想到我构造算尽，终究还是栽在你手里！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该让秦宽宰了你！李扶摇！你这恶魔，你觉得你能萧洒几天？等着吧，我会在地府之劣等着你！”

楼皓猛地瞪大眼。他回想起八年之前，阿谁带孝入殿的少女亦是倚着八尺长刀，一字一句咬牙对他说：“楼将军贪恐怕死，我不怕！贪恐怕死者，躲在我身后便可！愿为国死者，请随我一战――！”

李扶摇摇点头不作答，缓缓走到涂灵簪面前站定，逆光而笑，光辉的仿佛每一根睫毛都在发光。

李扶摇笑得如同一只吃了肉的狐狸，一脸幸运和满足。

“是么？”李扶摇冷哼一声，嘴角的一泓笑意更加调侃起来：“换句话说，为了获得繁华繁华，你能够捐躯本身的统统，包含出售你的儿子和知己。你每支出一分，便要求大殷还你非常，没有获得你想要的，你便感觉是大殷虐待了你。

他呵呵嘲笑，狂暴道：“她凭甚么！戋戋一个女人，凭甚么也能带兵兵戈！凭甚么她能世袭侯爵，而我却永久只能是一个别人瞧不起的副将？！大殷皇朝凭甚么要躲在一个女人的裙裾下度日！我才是武将，我也曾受过伤、流过血，我的儿子战死疆场时才十八岁！可这些……”他以手掩面，收回一声野兽般的痛苦哀嚎：“……可这些，陛下还记得吗？”

李扶摇无法的笑笑：“师姐，你可真痴钝。”

薄薄的两页纸，拿在手中却如有千斤之重。她翻开卷纸，每看一排字，她的眉头便皱紧一分，心中有如蒙受千刀万剐的凌迟。勉强咬牙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她已是两眼湿红，双手因极度的的悲忿而狠恶的颤抖着，薄纸哗啦啦的颤栗，几近要被她揉碎在手里。

她艰巨的迈动脚，走到楼皓牢房的栅栏前站定，声音冷而冽：“你为何要视涂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吝结合秦宽通敌叛国，也要除之而后快？”

提到先帝，楼皓浑浊的眼中终究闪现出一丝懊悔。他闭上眼涩声道：“先帝是秦宽结合北燕杀名片杀的，我楼皓虽不是甚么好人，但也不会为了贪慕权势而弑君！是秦宽骗了我。当年，他传密信让我带人引开涂氏部将，说是要趁机助我围杀涂灵簪，我不疑有它，便照做了……可谁知等我回到阵营时，陛下已遇刺身亡，我这才明白，他说助我是假，谋逆是真……我想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嫁祸给涂灵簪……”

“凭甚？！”楼皓猖獗的拉扯着身上的枷锁，崩溃的嘶吼：“就因为他是忠，我是奸吗？！！”

涂灵簪回身就走。谁知才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心下一紧，忙回过身去扶住李扶摇，担忧道：“扶摇，没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