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蟊贼[第1页/共4页]
何晏之心道:倒是我一时粗心害了那墨客了,因而问道:“那墨客呢?”他双眉微锁,剑尖向前递了一寸,点着钱六的喉头,“你们不会是杀人灭口了吧?”
何晏之用剑尖挑起阿谁布包裹,拿到手上掂了掂,道:“我的那件外袍呢?”
“没有!没有!”钱六颤声道,“俺们几个胆儿小,向来只是盗窃,杀人那种缺德事很少干,以是才被寨子里其他兄弟看不起,分的银子也少,不得已才偷偷出来单干!”他用手指着身后的林子,“那……那墨客实在不经打,被别的一个兄弟一拳就打晕了畴昔,又怕路过的人多事,就把他绑了,丢在林子里头。俺们是傍晚时分动的手,现在畴昔了三四个时候,但不知那墨客醒了没有。”
何晏之一摸桌案,本身的外袍和承担全被小贼盗去。那包裹中只是一些散银衣物倒是不打紧,只是外套袍袖里却有杨琼誊写给本身的那本琼花碎玉剑谱的封皮和封底。何晏之内心愤怒,骂了句娘,便知是本身一时粗心,那蟊贼天然早就盯上了本身,一起跟来,只瞅着机遇动手呢。
钱六道:“恰是。豪杰你追得太紧,我们不得已只好分兵两路逃窜。”
何晏之脸上带着少有的戾色,看得那钱六瑟瑟颤栗:“如此。你先带我去寻阿谁墨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去把我那件外袍找返来,内里的东西一件也不准少,晓得了么?”他晃了晃手中的几张银票,“若阿谁墨客安然无事,我的外袍也能完璧归赵,这些银票我便全数给了你。”
何晏之心中嘲笑:这便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脱手,我还找不准你的藏身之处。闪身避过的同时,他已长剑脱手,身形一跃,刹时发力,便将右边那株古木拦腰截断。树冠垂地,收回惊天巨响。那黑衣小贼也随之跌落于地,正欲起家再跑,何晏之已飞身到他跟前,一剑削落了那小贼的发髻,厉声道:“胆敢偷小爷的东西,不要命了么?”
二人又跑出了四五里路,那小贼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一拐进入了官道边的野林子。林中树木高大,黑漆漆的一片,何晏之内心一凛,放慢了脚步,他深思此地偏僻,难防有诈,但一想到那封面上杨琼的笔迹,实在不想就此干休,便拔剑出鞘,提着剑,屏了气,一跃跳到了近旁的一株古木上。
因为长年练戏的原因,何晏之的眼神本就极好,现在有有了些内力,目光更加灵敏了些。他扫视了一圈,却涓滴不见动静,正在迷惑,却听耳畔有几纤细的扣动括机的声响。他一个闪身避开,公然右边一株树梢上连发三枚钢针,齐齐钉在何晏之身侧。
小贼吓得浑身颤栗,碎发整齐不齐地挂在脸侧,好不风趣,一双眼里却满是惊骇,忙不迭地叩首道:“豪杰饶命!饶命呀!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孩儿,一家长幼十几口全仰仗小人!请豪杰发发慈悲,饶小人一条性命!”说罢,从怀里哆颤抖嗦取出一个皱巴巴的包裹,恰是何晏之丧失的阿谁,“这位豪杰,东西还给你,分文未动,俺和兄弟还未分赃,求豪杰高抬贵手,放俺一条活路!”
朦昏黄胧中,他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响声。他一个激灵,抓起枕边的佩剑,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只见一道黑影倏忽跳出窗外,疾走而去。
何晏之道:“我的那件外袍是不是被方才阿谁高个子的小贼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