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第2页/共2页]
其精非俗社可比,皆大可观。且欢洽融娱,游人绝倒,爱之无已。
焕邦公曰:“五十年乃一啸,山林犹震,岂得无朋?焕邦今为伥矣。”
县文明馆建剧社,拔歌舞之才。兰每与,欲脱其业。然所善者,皆乡俚杂曲,县馆每以其鄙薄,兰志终不得谐。
良储公喟叹曰:“孺子可教也。已明夫子之意。”
然子亦病,药石罄尽,终无效。
果山曰:“既无愧,则何罪之有?何身不详?”
二人者,焕邦东方二公也。
年十四,嫁。
其艺精绝,人亦不厌,多以赋税酬之,家资渐饶。
兰曰:“赖思成之惠,吾室已充。且孀妇孤子,日费不烦。今请步思成后。嫁接之事,当自吾家始。”
家余四堵,绝类圹室。媳尴尬其贫,弃良厚,见奔。
又曰:“儒之本,自孝爱始,端敬修勤,益益而损损,日修其德,厥后可步大成。”
年渐长,良厚益壮,兰亦释改业之心。
土风向以媒为鄙业,及良厚壮,诚孝,然不乐祖母之业,每强颜。
村夫多溺成利,不舍,其举难行。
兰谢,珍育,学植剪之技,并授良厚。
《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
三人素为友,二公好歌吹,亦丧事,常相调笑,互觉得乐。
“然此早违夫子之意,岂儒之义哉?岂儒之罪哉?”
其中哀劳辛戚,未忍尽言。
越二载,得孙良厚。
造长街宴,另组龙舟,狮舞,春灯,连枪,秧歌诸队,习练精熟,以飨远人。
“君子自强行健,天纵不公,奈其何乎!”
皮公拍案:“非此君,事断难行矣!”
言虽风趣,实在甘从。
而后为良厚治馔。虽锅台灶壁,干净无余。
兰幼,丧父,依其姊。
果山慨叹,与辨析因果,谓之曰:“平生办事,尝愧于人否?”
“人其活脸,树必活皮,如命不活,脸皮何用乎?”
“诸世宗族,或图节妇之利,命不再醮,监之若囚徒者,乃小人滔天之恶。利欲熏心,乖灭人道,无复加焉。”
越二十年,家道终贫,迹步盘跚。然赖兰之勤,亦终得过。
人亦多悟,每谐。
翁妪见背,兰善葬之,与子延妇,寄兴家之思。
皮公知兰有郁,实不乐,思为妥计。
皮公幼习兰事,至从良储公学儒,见地日深,而愈奇兰。
会皮公返,知之,召良厚于其祖墓前,细述其详,觉得开解。
乃调粥,哺良厚,泪入羹汤,而其心渐转。
皮公视文明遗产尤重,欲以开导游人。然民风佚失,多已不存。
问思成公,思成公笑曰:“此非吾长,汝忘王婆婆否?”
后二十年,良厚为个人秘书长,位列阿音,凡梅后,为世人推许。
村夫不妒,反觉得是,皆曰:“非如此不敷德报也。”
由是其声渐驰,延聘之家,多信赖之。
村夫未有以常媒待之者,然亦不敢露悯色。但接之以常,心实重其坚白。
兰感悟,欣然拜谢,释毕生之憾,跃跃而去。
社队每出,皆乐从游,遂成特性。芝兰当前,非他乡敢轻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