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共5页]
闵大人也含笑饮了口酒,呵呵笑道:“杨秀才定是只读那些能够用来考取功名的圣贤书,不知这《节女传》故事。你心慈面软倒也是了,我也感觉这女子有些可惜了,若我是那边县官,定会重重打那丈夫四十大板,罚他毕生不得纳妾。
这个鸿雁楼是戏园子和酒楼的综合体,是以演起戏来便不那么松散,这出戏演罢中间歇息一段时候,闵、马二人便津津有味地议论起来,黄县丞抿了口酒,不时插上两句话。他话虽未几,毕竟是读书人,倒是总能把闵县令想说又表达不出来的话讲出来。
不料回家一看,他的老婆就是他刚才调戏不成的女子,他感到非常的惭愧,也对她老婆产生了由衷的赞叹。
马昂顿时道:“爹爹,我和mm说了你不信,杨兄弟的话你可该信了吧?我可没有打过那老儿”。
马驿丞诧然道:“如何,杨贤侄读的是圣贤书,竟然不知这《节女传》中的迹事么?这有甚么不实的?这女子如此节烈,实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哪有甚么好笑的处所?”
杨凌听得怦然心动,两小我之间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生硬起来,半晌他才强笑笑,用谈笑来和缓蔼氛说:“固然你我因你那颗明珠才有缘了解,不过我可未曾赠你明珠,蜜斯切勿曲解”。
听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说的故事,杨凌只感觉匪夷所思,这戏是讲一个女子,和丈夫新婚不久,丈夫就离家外出了。
杨凌忙道:“那里那里,那日小侄看得明白,马兄实未曾对阿谁王老板动过手,提及来真是贪婪害人,那位王老板妄图马蜜斯的珍珠,被马兄扯住他实际,恼羞成怒闭气而死,实非马兄之过,马大人千万不要对马兄过分苛责了”。
不过这事也没甚么不实的,成化年间,我在福建打海寇时,当时还是一个小兵,闽南就有一个妇人,丈夫身后欲随夫而去,亲戚皆引觉得荣,敲锣打鼓,大肆鼓吹,三日以后,那妇人手执鲜花,穿着素净,端坐轿中,至丈夫坟前,踏着凳子登上事前搭好的彩棚,悬颈他杀,景泰帝曾经颁旨赐下纯洁牌坊,一乡俱荣,嘿嘿,那牌坊还是俺给她立的呢”。
杨凌宿世好练弊端字,临摩些字贴,以是这江州司马倒是晓得是谁。只是他不晓得这白居易对一个卖炭老翁能那般怜悯,却对一个寡居的孀妇是如此态度,当时候还是中百姓风最为开放的唐朝呀,现在颠末宋朝朱夫子“三从四德”的发明,难怪女人受的毒害如此之深。
她念的恰是白居易自述风骚雅事的《追欢偶作》中的诗句,讲他买了一些十五六岁的女孩作妾,才玩了三年,人家也才十**岁,就嫌人家老了丑了,因而有的送人有的转卖掉,再买进一批新奇货品,十年换了三批,故此写在诗里向朋友夸耀。
马怜儿转过了头,幽幽隧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悄悄拭去脸上冰冷的泪痕,说道:“别人对我好,我就对人好,自从我娘身后,我马怜儿就感觉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值得我们女人做出那么大的捐躯,我是不会做戏台上阿谁笨拙的节妇的,我会为我自已,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