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一二十九章 南京（17）[第1页/共3页]

甚么少府，军务处的一整套的玩意，以钱谦益对当明天子的体味，这岂是今上能够整出来的花腔？

并没有着女人服饰，相反，青衫布袍，头顶儒巾，手中持折扇一柄，萧洒出尘，的确若画中人普通。

几桩动静，当然是申明钱谦益就要当朝一品，喜的那听差嘴都笑歪了，当下扶着帽子便跑了出去，不必钱谦益焦急，钱府高低，天然就忙成一团。

就是他本身，再想想东林的那些大小才子们，也是一个不成。

脾气，豪放大气而又不失女子的娇媚，而见地之深，对宦海，民气，人间百度的体味，竟也不在他之下。特别是敢爱敢恨，爱憎清楚，犹其让钱谦益又爱又怕。

王铎和吴伟业相视一笑，这个答复，当然也是在预感当中。

柳如是见屋以后，反而不如在外头那么大大咧咧的模样，听着王铎的话，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先向王铎长揖见礼，她着男装，干脆也就用男人的礼节，不过世人看了也不感觉甚么，反而感觉非常的得体标致。

“有，当然有。”

吴伟业也不说破，只是笑笑便罢，倒是柳如是觉悟过来，向着两人横了一眼，也不睬会钱谦益，直接便带头先走了。

“传闻另有吴梅村？他真是更加拿大了，好么，官儿大了，也就更加真的生份起来了”

王铎会心，大笑道：“既然如此，门生就先辞职……牧老，公事上非常要紧，请千万不要担搁了才是”

而钱谦益却缩在紫檀的官帽椅内，只感觉满身高低是非常舒畅，再想想姜曰广等人听闻此事的神采和说法，他的表情就更加愉悦的多。

如果在明中期前后，任何一条，都足叫他丢官罢免，乃至是入狱吃牢饭去了。

吴伟业苦笑道：“既然来了，当然求她见一面。”

至于蟒服和斗牛服，只要天子特别赐给，才允准大臣穿戴。

……

“好，好”

“好，我替你去说，不过，成或不成，看她本身了。”

毕竟是将来礼部堂官，内阁大学士，身份还是很要紧的……

王铎倒也萧洒，交代完后，又看了柳如是一眼，然后便含笑而出，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见他背影，柳如是不觉笑道：“向来传闻此人是个冬烘先生，还很权势，不过现在看，也另有点意义。”

虽不是正妻，但以夫人待之，明媒正娶，破钞巨资，乃至是抛头露面，老夫少妻公开狎游，就算是在明末时候，也是充足的惹人谛视了。

说罢，又转向余怀，笑道：“你还不从速出去？”

“好，先谢过大人了。”柳如是和王铎客气完了，才又向着吴伟业和余怀道：“如何，两位过来，就真的懒怠见一面了？”

再加上花厅表里，众声吵嚷，非常的喜庆热烈，钱谦益微闭双眼，只感觉平生从未有明天这一日这么安然喜乐，如果不是本身方才偷拧了几下，的确就是觉得尚在梦中。

“咳，那里的话”

钱谦益到这时候已经对皇太子佩服的五体投体

钱谦益会心，忙道：“门生免得，存候心便是。”

……

“本来要留两位在此喝酒高会，痛乐一场，不过既然上命差事在身，那也只能等下一次了……幸亏梅村是很熟的，有空了，就带着觉斯过来便是”

余怀抢先而答，吴伟业苦笑一声，也只得沉默点头，然后转头看王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