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国穷民富[第1页/共2页]
“私船出海,贩货,以通倭论,本家连坐。”
一句话,把当年决定弊端的锅十足甩给了胡宗宪。
两边有过很多次握手言和的机遇,十足错过了。
如许的环境,内阁还是能够阐收回来的,最简朴的处理计划也呼之欲出,效仿徽王府,设市舶收税,严禁私运,如许便能够国富民富了。
徐阶还是恭听,此言倒也不错,没有大明这个巨人,徽王府长不到这么肥。
“严到甚么程度?”
可越拖,就越难啃。起先本可封汪直一个徽王,命他东南剿匪,开海互市便可了事,而对现在的杨长帆而言,诏安的前提可没这么朴实了。
“不敢说了么?”
“朕临时信了这些说辞。”嘉靖叹了口气道,“依子升所言,前程真的唯有一战么?”
“传令东南,严海禁。”
变法的人,不管成败与否,凡是都会死得很惨。对于灭亡这件事,伴随了嘉靖几十年,看过了大风大浪的徐阶非常敏感也深有体味。
徐阶就此沉一口气道:“杨长帆与汪直,并无分歧,只是胡宗宪卖国,而徐阶为国。”
同时,徽王府的治国之策也绝非“奇技淫巧”那么简朴,如若一应效仿,恐怕摆荡大明的底子,或许会是一场大变法。
“所谓徽王府势强,哪一点离得开我大明?哪小我不是从我大明出去的?哪个货不是我大明产的?用的是大明的人,赚的是大明的银子,行蚊蛭之事罢了。”
徐阶沉吟很久,这才说道:“陛下是对的,臣无言以辩。”
嘉靖终究对劲点头:“蚊蛭没了血吸,也就活不久了。”
嘉靖双目一眯:“子升的意义是,该朕让一步么?”
“那你该晓得如何做了?”
“陛下……”徐阶瞪大双眼道,“若严政禁海,只怕……”
当年正法汪直虽非圣旨,却也是御史所为,多年以后再回顾此事,虽送走了汪直,却迎来了更加可骇的杨长帆,徽王府也从海盗、海商,变成了一个名副实在的海上帝国。一拖再拖之下,这块骨头已经愈发难啃。
一应政事,内阁都会共同商讨,得出成果,现在东南窘状,实为前无前人的诡异局面。
“严政禁了几百年,近些年才败坏。几百年外洋无事,事都是这些年冒出来的,子升无妨说说,到底禁海是错,还是开海是错。”
“我们已经谈了很多年了,底子没有陛下和杨长帆都能接管的招安前提。迟延数年,移民愈多,荒村无数,纸币众多,东南受掠,国库空乏,欠饷之下,逃兵无数。”徐阶顿了顿,终究沉重说道,“若陛下与杨长帆互不让步,唯有一战。”
“此与当年汪直所提之事,有何分歧?”
只是徐阶不敢这么提,那里有朝廷效仿贼寇治国的?
这也就构成了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局面――国穷民富。
“太祖禁海,不过就是恨透了蚊蛭之痒,不被蚊子叮,穿一重衣服足以。”嘉靖点头道,“徽王府强大,不过是我海禁不严,贩子轻易于两地之间,渔人随便偷偷出海罢了。若严海禁,徽王府要人无人,要财无财,何来强大一说?”
徐阶看着嘉靖走向道坛,心乱如麻,头皮也发麻。
东南欠收,田耕垂危是不错,但奇异的是,百姓并不贫困,相反,百姓从没有这么富有过,大量的买卖呈现在苔湾,一样也产生在东南三省,官方买卖市场颇旺,本来贫困的人,要么投徽王府,要么改行行商,再不必抱着那几亩地耕作,或给地主当佃农,这才导致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