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章 美人如玉（2）[第2页/共3页]

当然，他能够挑选不睬会甚么休妻的大话，持续刨根问底的究查钱家，将钱氏族人正法。但，如果连从犯钱谦益的族人都要正法，那自承是策划正犯的柳如是，罪过更大，必定会给钱家陪葬。

柳如是面无惧色，盈盈冲他行了一礼说，“方大人当然会秉公法律。但，此事只是妾身一人之罪，更与钱氏族人无关。另有红豆山庄里的仆人、女婢也是无辜的，方大人要收拢四府的民气，便请不要难堪这些下人。”

方原接过一看，公然是一纸休妻的休书，休书里写得清清楚楚，钱谦益早在半年前便已将柳如是逐出了钱门。这半年内柳如是策划的任何罪过，就与钱谦益没了干系。

方原再次冷冰冰的反复了一句，“全放了！”

柳如是玉容安静如水的望着方原说，“方大人，你不缉捕妾身入诏狱，再判个凌迟之罪么？”

这话一出口，方原就是做出了挑选，在贰心中，保住柳如是，比杀了钱氏族人泄愤更加要紧。

女婢这才晓得红豆山庄的世人方才已是在灭亡线上走了一圈，吓得赶紧收声。

“这也算收成？常日里锦衣卫上门是要性命的，不是去讨钱，讨悔过书的。”

柳如是粉脸儿尽是安闲不迫，淡淡的说，“方大人有所不知，钱老他早就写过休书，将妾身逐出钱门了。”

方原出师无功，只讨回了一纸悔过书，烦心透了，怒而起家说，“钱夫人，你本日令我是刮目相看，钱谦益这老杂碎真是好福分，我们后会有期！”

她没有涓滴的踌躇，忙点了点头，“好，这份悔过书，我会代钱家誊写，明日就交到姑苏府衙。”

方原缓缓的说，“钱谦益既然惧罪叛逃，先让钱氏族人来抵命也是一样。”

她默不出声的给方原斟了一杯香茶，等候方原最后的决定。

这个钱谦益的窝囊令方原是悄悄嘲笑，难怪到需求钱谦益他杀就义之时，他会说出水太冷，不敢跳河他杀这类笑掉人大牙的话儿。

方原稍稍一愣，他来之前想到柳如是能够狡赖，也能够替钱氏族人讨情，却怎都想不到，柳如是为了庇护钱氏族人，会将这些天大的罪名全都揽在本身身上。

黄道周家在浙江，没想到钱谦益遇事能溜得这么快，都溜出南京地界，到浙江出亡去了。

方原行出了几十千米，离红豆山庄越远，他的肝火也消减了几分，“莫要再提她，今次也不算全无收成，钱家已应允补足欠缴的田赋，再写一份悔过书。有了这份东林党魁首的悔过书，那些东林党人敢不补缴的，我们便能够名正言顺的捉人问罪。”

方原怒喝说，“钱夫人，请转告钱谦益，别觉得躲在浙江就安然无事，我方原不缉捕他归案，凌迟正法，誓不为人！”

柳如是望着方原肝火冲冲拜别的背影，方原对她已算情深义尽，如水的双眸早充盈着打动的泪花儿，呵叱说，“胡说！他本日已很委曲了，若他真是残暴成性，现在的红豆山庄早已血流成河。”

柳如是身侧的女婢俯身拾着碎片，嘴里嘀咕着说，“这个方巡抚动辄灭门，凌迟，真是残暴成性。”

柳如是的贞烈实在远超方原之前的估计，举手之间就打乱了方原发兵问罪，将钱氏族人缉捕入狱的快意算盘。

柳如是沉默的看了看方原递上的如山铁证，略作沉吟便说，“欠缴的田赋是钱老之前的忽视，也是姑苏官府的忽视。多谢方大人提点，我们会尽快如数的补足。方大人，欠缴田赋，不算灭族的大罪，钱氏族人能活命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