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章 美人如玉（2）[第1页/共3页]

柳如是粉脸儿尽是安闲不迫，淡淡的说，“方大人有所不知，钱老他早就写过休书，将妾身逐出钱门了。”

方原被他说中了苦衷，又是一阵烦躁，猛地挥鞭一下，胯下的战马扬长而去，将世人远远的抛在了前面。

方原面无神采的说，“将钱府的人全都放了。”

柳如是在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出难以按捺的打动。

这个钱谦益为了抛清干系，的确是无所不消其极，躲在女人背后不说，还使出了休妻这类龌蹉下贱的招数。

柳如是望着方原肝火冲冲拜别的背影，方原对她已算情深义尽，如水的双眸早充盈着打动的泪花儿，呵叱说，“胡说！他本日已很委曲了，若他真是残暴成性，现在的红豆山庄早已血流成河。”

黄道周家在浙江，没想到钱谦益遇事能溜得这么快，都溜出南京地界，到浙江出亡去了。

“这也算收成？常日里锦衣卫上门是要性命的，不是去讨钱，讨悔过书的。”

方原出师无功，只讨回了一纸悔过书，烦心透了，怒而起家说，“钱夫人，你本日令我是刮目相看，钱谦益这老杂碎真是好福分，我们后会有期！”

方原强忍着肝火，语带调侃的说，“那在姑苏府阊门外派出刺杀我的刺客，也是钱夫人一手策划的了？”

柳如是身侧的女婢俯身拾着碎片，嘴里嘀咕着说，“这个方巡抚动辄灭门，凌迟，真是残暴成性。”

他这话一出口，就是默许放过了钱氏族人，秦展叹声说，“老迈，本来你对这个钱夫人是动了真情啊！”

他抛下这句恶狠狠的威胁，回身夹怒而去。

柳如是利落的应允补足田赋，就是想舍财免灾了。

柳如是面无惧色，盈盈冲他行了一礼说，“方大人当然会秉公法律。但，此事只是妾身一人之罪，更与钱氏族人无关。另有红豆山庄里的仆人、女婢也是无辜的，方大人要收拢四府的民气，便请不要难堪这些下人。”

方原是怒极而笑，呵叱说，“这类凌迟正法的罪名，钱夫人都敢一人扛了。钱夫人是否定为，我方原不会将你捉去诏狱，严加拷问？”

方原接过一看，公然是一纸休妻的休书，休书里写得清清楚楚，钱谦益早在半年前便已将柳如是逐出了钱门。这半年内柳如是策划的任何罪过，就与钱谦益没了干系。

她一再替钱谦益顶罪，摆了然就是将方原当作了傻子和冤大头，方原的肝火已到了顶点，厉声说，“钱老在朝为官多年，该知刺杀皇子是连坐、族灭的罪名，即便是钱夫人策划，他也脱不了干系！”

方原的内心在踌躇，在挣扎，是连同钱氏族人与柳如是一起处决了；还是为了保住柳如是，放过钱家属人一马。

直到出了后院大门，秦展迎了上来问，“老迈，这些看押的钱氏族人，我们是捉回府衙，还是当场处决了。”

方原此举已是最大的让步，美满是看在柳如是的份上，对钱家后辈是从轻惩办。

两人的构和正式开端，方原岂会被她牵着鼻子，带着话题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钱老呢？自前次姑苏府一别，还真是顾虑钱老。这不，刚到姑苏府，忙过军政事件，就上门来找钱老就教，哈！”

秦展早看出他压抑的肝火，摸索的说，“老迈，是因为钱夫人？”

秦展是大吃一惊，赶紧诘问，“老迈，真的全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