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第3页/共6页]
“殿下晓得了?”阿殷微讶,忍不住道:“我父亲现在好吗,殿下可知是甚么罪名?卑职传闻动静后一时焦急,又无处密查动静,只好来打搅殿下,请殿下恕罪。”
慌乱的思路平复,她也猜出原委,“姜刺史想保那位兵曹,也是在警告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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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玳即便与定王暗里争锋,却都心照不宣的未曾戳破,现在定王当众提及,便脸现难堪。但是这是证据确实的事,他无可回嘴,只能道:“微臣汗颜,今后必然严查。”
此时乐曲停息,四下温馨,这微小的动静清楚撞出世人耳中,明示这某些人的慌乱。
隆冬时节气候酷热,哪怕门路两旁多有林荫,也还是叫人闷得慌。阿殷跟着定王一起奔驰回城,那位殿下如何阿殷不晓得,她归恰是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出了都督府时又恰是晌午炽烈的时候,那身侍卫的衣裳比不得纱衫透气,走街串巷回到城南,已叫她身上出了层细汗。
——只要不是关乎性命的大事,都有转圜的机遇,天塌不下来。
阿殷舒畅的感喟,沐浴后换上纱裙薄衫,寻个团扇打着,只觉浑身松快。
常荀带着一群人出门,瞧见本该歇息的阿殷站在外头时,颇觉不测。他扯出个笑容往前走了两步,见阿殷焦灼的望着屋内时,内心猜到启事,遂敛了笑容。颠末阿殷身边,他低声提示,“殿下刚生了气,谨慎点。”
仓促出了政知堂,阿殷烦恼的拍了拍脑袋——平白无端的,她心虚甚么!
“刘挞招认兵曹与他有来往,我欲上奏措置时,他又供出陶都尉也有此行动。姜玳趁我们还在虎关,骗陶将军回凤翔,捉了起来。”定王靠在椅背,将杯中茶水缓缓喝尽,等阿殷本身想明白。
见得定王点头,阿殷悄悄吁了口气,踌躇过后,没有再诘问下去。劈面定王端倪朗然,却藏着疲色,想来这一趟返来后又要鞠问两处匪贼的事,还要应对姜玳猝不及防的出招,也颇耗操心神。她身为侍卫不能为之分忧,起码不该多添滋扰,遂站起家来,恭恭敬敬的施礼,“多谢殿下指导。”
随他而来的文官中另有一名朴直御史,恰好巡查官员功过,将那兵曹的政绩与不对查对清楚后,连同定王的奏折一同送入都城。
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阿殷也是偷偷捏了把汗。
“笑你实在心宽——”姜玉嬛抿着唇角,靠近了小声道:“你那位郡马父亲都成阶下囚了,竟然另故意机来挑金饰,啧啧,果然与众分歧。”
早晨的庆功宴设在都督府东侧的花圃中。
这屋里此时并没有旁人,这话天然也不是对常荀说的,阿殷讶然转头,定王还在低头瞧案头的文书,连头也没抬。比起前两日在外的可亲态度,此时的他又规复了平常态度,穿戴玄色织金长衫立在那广大的紫檀长案前面,身后是刀架舆图,令人畏敬。
屋门虚掩,里头是一如既往的温馨,阿殷调匀了呼吸,入熟施礼,“卑职拜见殿下。”
姜玉嬛皱眉想将阿殷的手掰开,却敌不过阿殷的巧劲。半天都脱不开桎梏,姜玉嬛脸上现出愤怒,嘲笑道:“你父亲下狱了,你不晓得?”
这般调侃,阿殷天然不敢回声,倒是定王横了他一眼。
好半天的沉默,常荀和高元骁也扫视几位官员,模糊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