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3页]
桓容躺回榻上,言明要小憩半晌,室内无需留人。
“瓜儿,我的瓜儿……”
此时,桓容已不再捧首翻滚,而是有力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神采白得骇人。胸口轻微起伏,气味极弱,呼吸之间偏又带着炽热。
“姑孰有函件送来。”婢女又道,“是郎主亲笔。”
“阿兄们在姑孰。”桓祎道,“日前二兄返来过一次,又仓促分开。”
“呈上来。”
几人合力诊脉开方,婢仆忙着到廊下煎药。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桓容复苏,南康公主面上冷意消去几分。医者心神稍稳,好歹不消担忧人头搬场——起码明天不消。
室内重新燃香,小童守在榻边,双手托着漆盘,内里是糖渍的干果,为桓容遣散汤药苦味。
“好吧。”
南康公主走进阁房,裥裙曳地,下摆如流云浮动。承平髻侧斜插金步摇,红绿两色嵌宝随金丝动摇,收回夺目彩光。
小童&婢仆:“……”
听闻桓祎过来,南康公主没有多言。此事的启事并不在桓祎,要究查也是背后动手,使计暗害之人。
“罢了,你等就留在府内,何时我儿肯定无碍,再许尔等归家。”
这不是一两人的命,关乎医者百口!
刚睡不到半刻,额心蓦地发热。
桓容受伤以后,几名医者一向留在府内,连家都不得回。目睹桓容规复不错,很快能下榻走动,觉得风险结束。千万没推测,不过半日时候,伤情竟呈现几次。
桓祎起家拜别,临走不忘叮咛桓容用药,好好用饭歇息,他定会去找庾攸之讨公道。
又过一刻钟,桓容面现疲色。
南康公主不假别人之手,亲身拿起调羹,将汤药吹凉,喂入桓容口中。
“不要慌,放心!”
五秒以后,玉珠变得暗淡,两枚暖玉并列在枕边。
发觉到儿子的行动,南康公主笑了。
数声以后,桓容缓缓自昏倒中复苏。还是衰弱有力,满身高低如水洗普通。
人未至声先到。
桓容一声呻-吟,手指掠过把柄,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珠闪现面前。
此时现在,让他们走也不敢。万一桓容再呈现几次,哪怕不是本身的任务,一家长幼也得赔出来。
桓容堕入昏倒,却并非万事不知,落空五感。汤药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刹时满盈。两条长眉当即皱起,睫毛颤抖,似扑扇的蝶翼。
“阿弟无碍就好。”桓祎跪坐到蒲团上,握紧双拳,硬声道,“等阿弟伤好,我去找庾攸之讨回公道!”
不客气点说,桓容好,大师好;桓容呈现差池,大师一起垮台。
这事如何又扯上郗超?
以桓祎的脾气,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出乎料想,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此时万不能慌!”后者对前者低声道,“务必将小公子的热度降下来!”
“郎君,此事不成。”阿谷劝道,“童仆留下才好照顾。如郎君实在不便,奴和阿楠可退到屏风以外。”
依阿麦呈上的供词,此事牵涉不小,怕是世子和桓济都有牵涉。真要大张旗鼓措置,必须比及夫主劈面,
南康公主分开后,兄弟俩说了一会话。
讲理?
桓容:“……”
“瓜儿?”
看着一模一样的玉佩,桓容掐了下胳膊,确认不是幻觉,刹时惊悚。
桓祎并非南康公主亲子,生母实为公主陪媵,在产后不久归天。没有生母看顾且本性痴顽,不是偶尔得公主庇护,日子会更加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