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页/共3页]
阿谷小声在身后提示,桓容立时恍然。面前这位就是庾宣,他的堂姐夫。
“家君曾言,从兄伤人在先,本应负荆赔罪。”
秦氏坞堡建在并州和荆州交界,大部分位于西河郡。防备氐人的同时,还要堤防这股比胡人更加凶恶的汉人权势。假定出兵讨伐,又怕被氐人钻了空子。
“汉时戚夫人擅翘袖折腰之舞,其间舞者虽不比戚姬绝艳,倒也有几分楚舞的风采。”
乐声渐停,跳舞渐止。
行到竹桥末端,美女摆布分开,引诸位郎君入两岸席位。厥后跪坐矮榻旁,为世人斟酒奉筷。
谢玄点点头。
虽说谢安崇尚老子之学,但在教诲族中后辈时,却更多援引儒家典范。能够推断出,他并非没有北伐的思惟,只是还不到机会。
桓容扯扯嘴角,胡乱点了点头。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从姊夫所言,容记下了。”
桓容扫过说话之人,又转向对岸的庾攸之。一眼看去,两人有三四分类似。
传言秦氏坞堡的战役力可比鼎盛期间的乞活军。秦氏家主不比当年发下“杀胡令”的冉闵,却也不差多少。
桓容则是咬着沙果,脑中另有所想。
乐声复兴,带着朴拙的古韵。
这是甚么原因,莫非藏了磁铁?
皓腕似雪,轻柔交叉于发顶;腰肢款摆,时而大幅弯折,如弱柳扶风。
“伯父所行实在不当,非庾氏所愿,望容弟能够晓得。”
这位较着有点喝高了,还是含混些,少说几句为好。
敢情说了这么半天,这小郎君不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而是压根不晓得他的字是甚么?
荷叶顺水而下,期间不乏峻峭处。酒水虽有洒落,酒觞始终不翻。
两人谈得热络,天然引来庾攸之存眷。
饮下满觞,庾宣倒扣酒杯,单手撑着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偶然之间,指腹掠过婢女的手背,引得婢女红霞满面,目含春-波。
忽有一阵香风吹来,耳边流入环佩叮当之声。
谢玄没说话。
主弱臣强,这是君主统治的大忌。
桓容点头,心下非常清楚,这番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南康公主和桓大司马。